搅动京城3(1 / 2)

周郎一顾 水依生 5514 字 2019-12-15

我与贺赖昌两个都感到十分泄气。又听这尉迟府邸的王广利如此说法,想来拜师已经成不可能了。于是按下了心思回了家。这王广利乃是鄂国公府邸的前管家,定然是口风严谨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出来和我们两个黑水来的人说这些?我估摸是鄂国公的意思,特地叫他来转告我们。若真是如此,鄂国公尉迟敬德还真是仁厚之人呀!

贺赖昌问我:“大人,你可真够精的,你难道真的就是为了拜师吗?我原来就以为你是为了拜师,可是听那王老哥如此说法,看来大人你心里怕是早就有了算计了吧?嘿嘿……大人你怕是想要攀尉迟敬德的高枝吧?”

我瞪了贺赖昌一眼说道:“就你话多!”

贺赖昌笑着说:“既然现在咱们拜师也拜不成了,正好把钱都还了,也是轻松。不就是舞刀弄枪嘛,其实咱们真可以去找些能人回来教咱们。至于高枝咱们可以再找别人嘛!”

我笑着说道:“大昌哥你现在说得轻松,去哪里找一个合适的人来高攀?”

贺赖昌说道:“长孙无忌、李靖、徐世绩都可以呀。如果这些人不行,其实还有侯君集、张亮、程知节也不错啊。我听说魏征很是不错,听说他爱结党,咱们可以投靠魏征嘛。”

我问:“怎么投靠?以什么名义投靠?”

“这个……”贺赖昌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想要结交权贵哪有那么容易?随便就去拜访,多么唐突!你叫陛下怎么想?即便陛下不说什么,你让御史怎么看?告诉你,御史可不是天天只盯着皇帝,他们更盯着大臣。就如同猎狗一般,谁有毛病就咬谁。”我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即便你我是是贵族出身,但是我们毕竟是黑水来客,在朝廷里面不入流。纵然我有点本事,点了点黄金出来献给皇帝,陛下龙颜大悦,给了你我一个官做,可这又如何?难道就说明咱们上了档次了?非也!皇帝是用钱能收买的吗?难道中原缺少能人异士吗?袁天罡、李淳风、魏征、孙思邈、崔珏、钟馗、陆铁树哪一个不是精通法术的?袁天罡和李淳风自不必说,神算无极;魏征梦中斩龙,能执天法;孙思邈仙方活人,号称药王;崔珏断虎,执掌生死簿,白日为人,夜里是鬼,人称鬼判官;钟馗能捉鬼,斩五毒,唤作终南大圣;陆铁树能给人换心肝内脏,使痴人聪慧,给人换头颅四肢都不在话下,得名僵尸道长。我黑水宇文周,本是个巫师,半吊子的道长,承蒙老君抬爱,陛下恩宠得名李存在,到如今也就是借着仙家的符咒点石成金而已。对朝廷没有尺寸之功。又怎么比得了袁李魏崔这些人呢?唉……想要在朝廷里面出人头地,难啊!可不仅仅皇帝一个人赏识就可以,还要大臣们也认可才行。要说能人异士,咱们不要说袁李神算,魏征治国,就单单是崔珏,你知道吗?”我问贺赖昌,“你知道崔珏跟陛下什么关系吗?”

贺赖昌猛地摇了摇头。

“崔珏号称鬼判官。白天是人,堂上做官。晚上过阴,就成了地府的崔判官。我也是听说,这不足为信,我也是道听途说的。都说陛下本来只能当一十一年皇帝。可是崔判官大笔一挥,添了几笔,就变成了三十三年了。”

“真的?”贺赖昌大声地说道,“若是如此,何不让这崔判官给咱俩也写上几笔,添些寿数?”

“你以为你想添就添吗?我告诉你,暗里其实这也是阴司的地藏王菩萨、阎罗王这些地府的冥君默许了的。不然,一个判官改了生死簿,你以为冥君会不知道吗?咱们俩……咱们又不是皇帝,人家凭什么给咱俩改?”

贺赖昌又问:“怎么不多给改几年?改成九十九或者八十八,这多好?”

我笑着说道:“你怎么不说,加一横,再加一撇,改一个‘千’字上去,岂不是更好?”

贺赖昌一听,尴尬地笑着说道:“看来显然是不行的了……地府也不全是目不识丁的。”

“唉……罢了,罢了,这拜师的事情就不提了。”

且说,那以后,我与贺赖昌再也不去鄂国公府邸了,两个整日就是朝班,然后归家,如此而已。贺赖昌喜好打马球,与黑水的老部下们闲下来的时候就打。我则常常去照看巴钦。巴钦娘子虽然体内毒素已经清除,可是却仍然虚弱无力,加之长安冬季稍有些寒意,故而巴钦也是终日修养,吃了点补品,好好调息,未曾走动。

借着此时无事,我自己也时常练功。把老君传授的天罡三十六变好好研习。我还特地用武悼天王冉闵送的一颗火流星,掺和了一些精铁打造了两条水磨八棱钢鞭。左手钢鞭长三尺三寸,重十八斤,右手钢鞭也是三尺三寸长,却重十九斤。由于计算不准确,我还剩下了一些陨铁,于是就掺和匈奴环刀小亭侯的碎片,又加了些铜锡再造了一条小铁鞭。长二尺八寸,却重二十四斤,又短又粗,举不起来。便打算用来做杀手锏,我在马上一试,可万万没有想到,这小铁鞭掷出之后竟然还能飞回到手中。只不过太过沉重,接住也有些困难。于是我便把这小钢鞭起名作“飞来骨”。又把贺赖昌的随身佩的环首刀“汉作五十炼月光”重新淬炼,制成一柄“横刀”,刀身笔直,长四尺二寸,呼作“再造五十炼月光”。贺赖昌只道这是煞刃,倍加珍惜,仔细弄了个刀鞘,圆筒扁孔的,拔出来是刀,不拔出来就是短棍,终日把刀带在腰间。

忽然一日,家仆通报,说河间郡王李孝恭有请。我心中纳闷,我和河间郡王从来就不认识,为何会请我呢?我对家仆说:“来的是郡王府上的什么人?所为何事?”

家仆说道:“他自己说他是家中管事的,姓石。家里这几天出了怪事,所以要大人去看看,大概是这样。”

我听后立刻约见郡王府的管事。

那王府管事见了我,赶快行礼。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来人虽然是个管事,可是毕竟是李孝恭跟前的人,我怎么好受人家的礼呢?赶快还礼。但见,那人是个四十来岁上下的郎君,身材伟岸,面如冠玉。我十分惊讶,问道:“听说河间郡王谦逊高节,不曾想到,王府里的贵人竟然也是如此的相貌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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