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年华眼里带着淡淡的痛色，心口也被压得透不上气。

张副官有些犹豫，接到翟年华的示意，立刻让人继续准备着，因为翟年华是要他们不用管他的意思。

“你们都是在做什么？难道你们不相信我会真的杀了他吗？”锦瑟慌了神，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现在只有翟年华可以救墨寒，她绝对不可以就这样轻易放弃。

说着，手已经扣上扳机。

“锦瑟？”

墨寒隐约看出了什么端倪，微微皱眉。

翟年华是那么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让手无缚鸡之力的锦瑟得逞，只是墨寒不清楚翟年华的目的是什么。

“墨寒大哥，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锦瑟佯装镇定，心早就乱作一团。

她隔得翟年华极近，甚至都能嗅到属于他的气息。

翟年华就像是将自己的命置之度外的一样，对她的要挟无动于衷，锦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动手。”空气里蹦出两个冰冷的字眼。

锦瑟就是知道翟年华是对她说的，颤抖的开口，“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若是敢，你就开枪。”咄咄逼人的话音落下。

翟年华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锦瑟腾地升起羞耻感，他一向都是这么不可一世的模样。

“好。”手抠动扳机，关键时刻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就是不争气的用不上力。

“锦瑟小姐，不要。”张副官低呼一声。

“闭嘴！”翟年华冷冷呵斥，没有再看张副官一眼，嘴上依旧是毫不在乎，“若是你敢，现在就杀了我，如果你连这个胆子都没有，我会在你面前，马上杀了他，过些日子还会抓住你爹，将他分尸之后丢去喂狗。”

“我要你看着他们所有人，全部都痛苦的死在你的面前。”

翟年华的话说得极狠。

“你不要再说了！”

锦瑟下意识抬眸，一怔。他的眼里，是失望吗？

锦瑟竟然被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蠢哭了，明明不相信她的是翟年华。

“开枪啊。”翟年华又一次挑衅的吐出几个字。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少帅。”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为了墨寒，锦瑟也不会就此罢手。

心如死灰大概就是她此刻的真实写照，闭上眼，她似乎听到自己的心沉到了一个冰冷的地方，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必须杀了翟年华，才能救那些无辜的人。

锦瑟手扣动扳机，微微一笑。

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如果他死了，她也会跟着他一起死。

咔。

没有巨响，没有鲜血淋漓的画面，没有士兵们的惊呼，锦瑟猛地睁眼，翟年华正低眸看她，锦瑟心头一慌，又扣动了几下，显然里面是没有子弹的，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你戏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