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说话的人应声倒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毋庸置疑，如果再一次有人说话，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人。

“全部，都给我滚。”一字一句咬得极重，深邃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莫军长的人差点以为自己眼前的是魔鬼，迅速逃走，说不出的狼狈。

张副官知道，他们已经激怒翟年华了，而这一切，归根结底，就是那个站在门前一脸冷漠的女人。

锦瑟莫名地恐慌，她想要逃走，脚下却像灌了铅，不得动弹。

翟年华从人群中走过来，士兵们下意识后退，让开了一条路。

四目相对，锦瑟鼻尖一算，暗自咬牙，抬了抬眼睑，冷声道，“你别妄想了，只要是我还活着，就一定不会允许你进去。”

决绝的目光刺伤了翟年华的眼。

薄唇翕动，“你真的要如此护着他？”

翟年华一步步靠近，锦瑟退无可退，匕首猛地扣上自己的脖子，锦瑟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日竟然会和翟年华，以这样的形式对峙，“对，如果你真的要进去，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你以为你能要挟我？”黑眸危险的眯起。

锦瑟心头咯噔一声。

门后突然被敲响，伴随着墨寒歇斯底里的嘶喊，“锦瑟，快回来。”

翟年华眼里闪过一道厉光，锦瑟下意识去挡住他的视线，声音也显得有些急切，“墨寒大哥，你快走，不要管我，记住我说过的话，帮我好好照顾诺儿。”

隐约间，里头传来士兵们对墨寒的劝说，还有诺儿的哭声。

锦瑟一颗忽上忽下，抬眸，对上翟年华越发冷漠的眼睛，身子不住战栗。

“很好。”翟年华不怒反笑。

“你要做什么？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锦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见翟年华勾了勾凉薄的唇瓣。

身后的士兵已经过来，只听他冷声开口，“将这面墙拆开。”

“我倒是你要看看，你还能不能护住他。”

锦瑟的心一点点变冷，连同最后的一根弦也崩断了。“不要，你们要做什么。”

“翟年华，我已经说过了，这一切都和墨寒大哥无关，你为什么就不可以相信我，为什么！你就不能自己去查明真相吗？”

说到最后，抑制不住的泪水往外流。

翟年华一把扣住她的手臂，锦瑟错愕，甚至都忘记了该如何呼吸，翟年华双眼赤红，声声讽刺，“因为死去的人不是你的母亲，所以你才可以跟我说得这么理所当然，我明明知道他们都是我的仇人，却因为你，因为你段锦瑟，一次次宽宏大量。”

锦瑟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匕首‘啪’地一声落下。

动了动唇瓣，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她很清楚现在跟翟年华说什么都没用。但是她也相信绝对不是墨寒和她爹做的。

翟年华感受到她的痛苦，松开手，又恢复以往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刚刚他说的话，和那无助的神情，都只是锦瑟的错觉。

锦瑟绕开翟年华，三两步走到那些士兵身边，伸手就要去拉住他们，可惜屡次都被一把甩开。

“你们不要再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