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文老板的画展(上)(1 / 2)

2020年4月30日第一五四章:文老板的画展(上)“Moonriver……crossingyouinstyle……”优雅的奔涌啊,月亮河……宁卉在我怀里生生把自个优雅的哭成了一条迷人的月亮河,河流的源泉是那双涨水的上弯月,泪水溢满出来,悲伤逆流成河。shubao22.la

梨花带雨半月俏,三尺红肿为谁消?宁卉真个是哭得伤伤心心,泪打芭蕉,眼睛红了一大圈,抽抽搭搭的声气谁听谁怜,听得宁公馆的地板上满地是我心碎的碎片。

在我一遍遍别害怕的安慰声中,宁卉大致把情况讲明白了,我们得出的一致结论是,那股传说中想扳倒王总的势力终于下手了,这次调查组是试图通过攻破宁卉以便在男女关系问题上收集黑材料对王总实施精准打击,目的大概是想先夺了王总之位,使其失去护身的铠甲以便后续斩草除根,好在宁卉早就看清了郑总之流的丑恶嘴脸,加上天生傲骨,最终顶住了本能的恐惧与组织施加的威严,用谎言维护了善良与正义……以及,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不是爱情,却胜于爱情的情分。

这情分端的无限接近十分,但至于三分爱慕七分崇拜,还是七分崇拜三分爱慕其实已经不重要。

宁卉最终还是毫不犹豫告诉了我,在组织的恐吓与老公之间选择了老公,这让我把在宁公馆碎了一地的心复又粘上,为宁公馆情比金坚十二分满满的爱情好好感动了自己一把,我爱你,word老婆!

但必须得承认,问题是严峻的,听宁卉把情况讲完我感觉天空立马飘来四个字:生死存亡——黑蛋描述王总在公司面临的斗争局面的时候是这样告诉我的。

而调查组要求宁卉暂缓辞职仅仅是一种工作程序,还是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此刻我还无法判断,我只能在脑海里尽快捋清当下的应对之策:一,尽快让宁卉的情绪稳定下来,消除此事带来的心理上的恐惧与害怕;二,查实调查组的真伪;三,如果调查组属实,尽快了解调查的进展情况,最主要的是,我其实是想评估这对宁卉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风险与影响。

都是要当领导的人了,每临大事有静气,大心脏方能成大事业,我一边在脑海里冷静的捋着应对思路,一边尽量显得很轻松的安慰着宁卉:“别怕老婆,咱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真的是政府在调查,他们也不敢乱来的,再说了王总还是为国流过血立过功的战斗英雄,他们如果还敢栽赃陷害,这会让英雄们心寒的!”“是啊,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宁卉悻悻然说到,嘴巴嘟嘟的猫在我怀里,十分委屈。

我紧紧抱着宁卉还在微微抽泣的身子,拨弄着被泪雨捎带打湿的发丝,一波深情的吻雨连续落在宁卉的额头,我必须让宁卉在我怀里感到是绝对安全的,嘴里发出的声音一点不能虚,要让老婆觉得宁煮夫就是宁公馆强大的PLA,PLA就要有PLA的形象,我继续安慰到,誓言铿锵,掷地有声:“老婆没事,老公发誓,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嗯嗯,”宁卉将脸贴在我胸膛,仿佛在倾听俺的大心脏坚强有力的的跳动声,抽泣才慢慢开始消退,“老公,那我该怎么办呢?”“这样吧,你就照调查组说的,辞职的事暂时缓一缓,在公司再看看情况,等我把事情了解清楚了再采取下一步的行动。”我语气平缓而坚定的回答到,“老婆啊,话说现在你跟王总在公司接触多不多?”“很少的了,他又不直接管我们部门,再说他现在在公司的时候也很少,而且……”宁卉顿了顿,欲言又止的样子。

“而且什么啊?”“我感觉得出来,王总后来一直在有意回避我,可能他早就知道上面要动他,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王总跟郑总他们斗得很凶。”宁卉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掩饰不了满满的担忧。

“你说王总有意回避你,意思是他怕跟郑总他们的斗争会连累到你?”既然宁卉主动提起这茬,我也想探探宁卉对王总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

“我也不知道……”宁卉顿了顿,轻声应答到,“但我感觉是这样。”“哦,那说来王总还是挺重情义的。”我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宁卉的脸庞,那里还有稍许薄泪轻染,让潮湿驻足指尖,其实我心里想说的是:老婆,我知道你一直……挂记着他。

“不不,我不是那意思!”宁卉眉宇跟语气间都掠过一丝慌乱,在宁公馆,隔壁老王从来都是一个喜闻乐见的话题,但此老王非彼老王,宁卉心里自然明白过去的王总不是背影,是阴影——对宁煮夫来说,那仿佛是一味心里的重疾,是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虽然我一直没有跟宁卉明说,这道阴影还在,但最终抵不过明天的太阳,阳光之下,只有心里有沟壑的人才会一直阴影重生,我宁煮夫一直都是阳光向的,我一直很佩服海子,纵使已经决定向死不求生,心里极寒,仍然写下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如此温暖的句子……“没有啦老婆,我只是觉得王总能这么为你考虑,其实我还是挺感动的。”我试图举重若轻,水滴石穿,话说老王这块石头已经压在我跟宁卉之间太久……“老公,我真的……”说着宁卉紧紧的搂着我,下意识的手指已经绕结在那块差点送了宁煮夫老命的伤疤上,一股热流顿时从宁卉的指尖传递到伤疤,让我通体温暖。

我知道这道伤疤是宁卉心里的痛,所以老婆你别难过,伤疤不也是男人的勋章么?

“真的没事亲爱的,我现在想的是你怎么能从公司安全脱身,当然我也很担心王总的处境,我得想办法先了解一下情况。”我低下头亲了亲宁卉的额头。

“你怎么去了解啊?听说郑总他们的势力很大的。”宁卉这下抬起头戚戚然看着我,对我无不坚信,又写满担忧。

“我知道怎么做,你就别担心了老婆,该吃吃,该睡睡,”说着我皮嬉肉笑,埋下脸就朝宁卉泛着朝露的嘴唇啄去,然后故意将音量飙高了八度,“嘿嘿,该啪啪就啪啪!”去他妈的调查组,惹我们宁皇后娘娘不开心,全部拖出去斩了。

“呜呜呜——”宁卉猝不及防,被结结实实吻了个满嘴,只能双手挠我的咯吱窝来了个花式抵抗,“宁煮夫,你就没个正经的时候……呜呜呜!”“我说老婆,”她唇之上,集日月之菁华,我贪婪的把这朝露的菁华吸了个饱才松了口,是必要来点不正经让老婆吃点开心麻花了,不然老想着调查组跟老王的命运也太压抑,我顿了顿,然后板着脸一本正经滴:“你昨晚都干啥子啦?”“啊……我干啥啦?”宁卉这下终于让我看清了那上弯月原来不是只有十五的天才能圆的,眼白透着哭出来的红丝,黑色的眼睛仁被未干的眼泪染得透亮,问题是这张美丽的脸庞上我看到了无辜与心虚半斤八两,交相辉映,我就不相信老婆会把昨晚重新献身曾北方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好好想想!”我眼皮一抬,做情况完全在共军掌握之中状。

“哦,喝了好多酒。”宁卉眨巴了下眼皮,水亮的黑眼仁发出宝石般纯洁的光芒。

“还有呢?”“嗯,唱了好多歌。”我看到的宁卉眼睛里那一弯圆圆的月亮没那么圆了。

“还有呢?”我嘴一撇。

“还有……”宁卉嘴跟着一撇,与其是不示弱,不妨是掩饰,“哎呀我喝断片了,不记得了呀。”“哦,喝断片了,”我砸了咂嘴,“要不要老公帮你回忆回忆啊?”“哎呀有啥吃的没?我饿了老公!”说着宁卉张开嘴咬着我的胳膊,明显企图蒙混过关,“饿得我要咬人了啦!”呵呵,宁皇后也有害怕求生的时候,我心里好个舒爽:“吃的当然有啊,老实交代满汉全席,抗拒政府稀饭泡菜!快说,后来都干了啥啦?”“哎呀——”说着宁卉把头完全埋在我胸上,恨不能钻进我的身体里,“你还说,我后悔死了!”“有啥后悔的,”我当然明白宁卉说后悔指的啥,“北方都是老情人了,说真的老婆,你在卫生间叫得那个爽啊,然后正好此时,有一个少爷进来收空酒瓶……”“啊?”宁卉赶紧将身体别到一边用被子将头蒙住,“真的有人进来啊?糗大了!”“咯咯咯,”原来老子也有笑得花枝乱颤的时候,“当即那小子就听傻了,一屋子的人都听傻了,特别是婷婷!”“啊?”宁卉掀开被子看着我,怯生生的如做了错事的样子,紧张的问到,“婷婷她生气了?”“大概可能保不齐,”我特么一本正经的咂了下嘴,“后来北方还向我咨询跪榴莲痛不痛呢。”“老公对不起,”宁卉这下把嘴皮咬着,才仿佛一副找地没缝钻的嗫嚅到,“我……我真的的喝多了,我……”“咯咯咯,”我赶紧重新将宁卉抱在怀里,“老婆你紧张啥子,又不是开批斗会,婷婷那里没事的,我已经跟你说过这小两口的情况啊,正在绿色环保事业上一路狂奔来着呢。”“哎呀,反正我后悔死了!”宁卉额头紧蹙,脸蛋霎时已经红了。

“老婆,我知道你是心情不好,压力太大了,除了调查组和王总,还有路小斌的事一下积在一块……其实,”说着我低头瞄了一眼,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是个好机会看能否一解我心头的困惑,“如果后面你们那同学没又打来请求你去劝路小斌的电话,北方那小子昨晚断然是中了不了这个头彩的对吧?”“嗯。”宁卉轻轻叹了口气,没说话。

“可为什么呢?”我顿了顿,还是鼓起了勇气把困惑摊开了出来,“路小斌昏迷的时候你能做到用吻去唤醒他,那时你是一个天使,而现在他醒来了,需要你继续劝慰他的时候,你却宁愿喝酒消愁,宁愿跟情人……嗯……那啥,啪啪啪,也不愿去劝他,现在你对他,就如一个漠然的路人。而天使与路人却集与你一身,这世界太奇妙!”好嘛,这才是直击灵魂的拷问,因为我的拷问即出,我感觉宁卉在我怀里的身体竟然禁不住在微微颤动。

“我……”宁卉此刻的内心应该是凌乱的,嘴里嗫嚅着,“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嘛亲爱的,我帮你分析分析你的心理,”我伸出手拍了拍宁卉的脸蛋,试图要传递过去最大的宽慰与理解,“但我不知道说得对不对。”“嗯,你说说看。”宁卉表情很严肃的应答到。

“你不去见他这很好理解,”我顿了顿,可能你们还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非常牛逼的职业叫人性洞察师,了解一下,然后我清了清这世界上最牛逼的人性洞察师的嗓子,“你不愿再去见路小斌是怕他继续陷入对你病态的爱恋之中不能自拔,不好理解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上一次你选择继续跟牛导约会,而昨晚跟北方你完全是主动,你这样做其实是选择用放纵自己身体的方式来抵抗自己内心的那种痛苦……哦不,应该叫煎熬与愧疚更准确,因为你是如此善良,路小斌的境况一直让你无法释怀,他对你不能自拔到痛不欲生的情感一直折磨着你,但你对他只怀有同情,这种同情跟善良有关,却无关身体,无关风月,所以,你可以在他昏迷的时候用吻去唤醒他,这种吻是一种无关男女之情却超越了男女之情的大爱,是悲天怜人的天使之吻,而现实中,你却对他的人,包括对他的身体有一种本能的绝斥,而他无力自拔的现状又让你善良的心难以从愧疚中解脱出来,这种感觉很分裂,很虐心,你内心的柔软常常让你发现自己不能抵挡要去拯救他的发乎于同情心的念头,理智告诉你这样做是害了他,你害怕这样做会导致不可控的结果,而你对他心理与生理上的拒斥却如往常,于是,你决定用一种自虐的方式来摧毁自己的作为善良天使的人设,这种方式就是放纵自己的身体,与情人的欢爱,你觉得唯有这样才能摧毁自己的形象,让自己所谓天使般的善良成为一种虚妄,你才能为自己不去劝他找到心理上的安慰,你会这样告诉自己,瞧,我不是天使,我就是一个放纵的坏女人,当然这里的坏是打了引号的哈,然后你才为不去劝他而感到心安理得!世界真奇妙,而在这种自虐中你却得到了一种很奇特的,正常看来毫无道理的快感,所以昨晚在洗手间与北方做的时候你的叫声有一种不同往日的激动与亢奋,才会叫得那么大声!因为虐,是一种多么痛的快乐……”老子一口气说完,居然宁卉也一口气听完,中间一点都没打断,只是上弯月扑闪扑闪的看着我,我判断,这完全是听到心坎上去了,那惊讶中带着心悦诚服的表情让我完全体验了一把当宁教授的满足感,我得意的将嘴角翘得很高:“亲爱的,是不是再没有比这更牛逼的心理剖析了,请叫我Doctor希区柯克。宁煮夫!”宁卉有些楞楞的一直看着我,半晌才嘴里喃喃到:“老公,你太可怕了……”后来宁卉起了床,心情明显舒缓了很多,中午饭我自然早已做好,稀饭是煮了,但不仅仅有泡菜,有宁卉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有泡豇豆炒肉末,一条清蒸的桂鱼……吃完饭,曾眉媚给宁卉打了电话来,大约也是觉得宁卉心情不好想找她一起出去散散心,这娘们附庸风雅的报了个插花艺术班,可能觉得自个是已婚妇女了,也晓得该陶冶哈性情了,曾眉媚叫宁卉陪她一起去学学插花。

宁卉收拾一番出了门,我这才掂量着该如何着手了解调查组的事,现在能入手找的人我思忖一圈也只有黑蛋最合适,我拿起手机正准备给黑蛋挂过去,巧不巧却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我带着警惕性的接了这个电话。

“你好,你是南泽南先生吧?”电话里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是的,请问你是?”“我是汤姐的朋友,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方便,我想跟你见个面。”陌生男子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汤姐,王总老婆!好久不见了,听到汤姐的名字让我心里略略一惊,这个时候她托人找我,三岁智商也明白是冲什么来的,我正要找的人自个找上来了,我连忙应允。

见面的地方是陌生男约好的,就在宁公馆小区附近一个僻静的巷弄里一家不起眼的茶馆,陌生男已经开好一个包房,泡好一壶茶等我。

陌生男年龄跟我差不多,见面寒暄坐下,自我介绍姓崔,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我看了一个视频。视频上是汤姐,看上去比以前憔悴了几分,但风姿不减,神定气闲,眼神落定,对着手机屏幕外的我温约一笑,开口到:“小南你好,好久不见。小崔是我朋友,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见面,所以委托他来找你,是想有些事情有必要与你沟通一下,具体的小崔跟你谈。”完了陌生男把手机搁下,这个视频的信息量很大,一则证实了小崔的身份,二来汤姐说不方便直接跟我见面,说明其行动已经没那么自由,或者是为了防止被监视,看来王总的处境果真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刻。

“是这样,”陌生男,哦不,小崔同志哈,将茶给我倒上才开了口,“汤姐的视频你也看了,就不客套其他的了,我直接说正事。”“嗯嗯。”我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并不是口渴,是为了镇静。

“昨天政府调查王总的调查组找了你的爱人宁卉,这事你知道吗?”“嗯,我晓得,我老婆给我说了。”果真是为此事而来,我心里既喜且忧。

“我们了解到对调查组宁卉没有说任何对王总不利的话,汤姐委托我首先对宁卉表示感谢。”小崔同志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声音像都是从复读机里蹦出来滴。

“哦,应该的,宁卉只是实事求是罢了。”我内心的惊讶在继续飙升,无法按捺的好奇喷涌而来,“我听我老婆说调查组让她不要跟任何人提调查的事,就是说现在调查还是秘密进行的?”“是的。”小崔同志淡淡的回答到。

“那么你们是怎么知道调查组找宁卉问询的内容的?”“这个我确实不方便说,你也没有必要知道,我来除了表示感谢,也是想让你转告你爱人,如果调查组还要找她问询什么,或者有其他对王总不利的行为,请她务必坚持第一次问询时候的态度,并及时与我们进行沟通。”“那意思是你们对调查组的情况完全是掌握的?并且对这场针对王总调查的反击是胜算在握的?”“有些我们掌握,有些我们也不掌握。”小崔同志顿了顿,却没有直接回答是否胜算在握,“不过你也别担心,这股针对王总的势力蓄谋已久,这次成立政府调查组调查王总也是他们为了扳倒王总采取的步骤之一,王总早就预料到了。”“所以王总是有应对之策的?”“对!”小崔同志点了点头,“所以你们也别太担心。王总和汤姐对宁卉是非常感激的,有些东西现在不方便,汤姐说到时候会对你们表示感谢的。”我自然听出了到时候感谢指的什么,没准是一张支票,或者一张好几位数的存折,我相信王总和汤姐会这样做的,这个念头只是我脑子里一闪而过,但我当下只关心宁卉在这整个事件中是否能安全脱身,接着我继续问到:“我知道调查组找我老婆就一个目的,引导她承认王总用职务之便胁迫与她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这个,对王总的杀伤力很大吗?”“是的,你知道王总是党员,公司虽然是混合体制,但国营属性是占主要的,公司名义上是接受政府主管部门监管的,王总的职务也是经过上级主管部门批准与任命的,所以仅此利用职务之便与下属发生不正当关系一条罪名,王总的职位就会被拿下。”小崔回答到,表情很严肃,“我知道你在报社工作,也算半个体制内的,你明白这个罪名对于一名党员,对于一名领导意味着什么。”“我明白了。”我举重若轻的笑了笑,算是对小崔同志的要求给予了一个肯定的回复,“我们知道该怎么办。”是呵,我内心有些唏嘘不已,别看平时像王总这样的看着已经位高权重,各种场面也能呼风唤雨,其实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险恶的江湖,人在江湖漂,刀在后面追,漂久了,要么你成为江湖上的刀,要么江湖要了你的命。

最后我问有什么事可不可以找黑蛋,我想小崔应该知道黑蛋是王总的司机,是自己人,出人意料的是小崔同志让我别找他,还特别叮嘱我关于调查王总这件事如果遇到什么问题跟他单线联系就行了。

我靠,老子才整完《谍中谍》第六集拯救牛夫人,这第七集这么快就来了!

跟小崔同志别过,想了半天小崔同志究竟是啥身份也没想出个结果,只是得出个来自于江湖黑道还是白道的概率大约各占百分之五十的结论。

这当儿牛导打了个电话来,说他这几天正忙着跟人最后敲定商演的事,跟宁卉联系过几次,也打过电话,但感觉宁卉似乎情绪有些不好,不太愿意多说什么,于是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发生了啥事。

我简单的回复了一声说就是因为公司辞职的事,但调查组王总,以及路小斌什么的在电话里确实不好讲,我就说等有机会见面再详谈。

这下牛导急了,因为宁卉辞职的事不解决,他那边商演基本要黄,他说过人家投资人点名要宁卉上戏才投。看得出牛导的确有些忙,最后给我撂下句等会儿给我电话找我就匆匆忙忙把电话挂了。

此刻下午快四点钟,户外太阳依旧毒辣,爆嗮一分钟能让你的皮肤冒出油来,酷热总会让人感到慵懒跟无聊,于是我给宁卉打了个电话问问这俩妮子的插花课上得咋样了,心说去跟她们会个合晚上一起吃个饭啥的,顺便给宁卉汇报一下了解到的王总那边的情况,让她早点把心宽下来。

电话居然是曾眉媚接的:“卉儿上洗手间去了,啥事?”“哦哦,插花课上得怎么样了?还没完呢?”“上个屁啊,”曾眉媚电话里急咧咧的就是一阵吼,“我们马上去康复中心,路小斌状况越来越恼火,绝食不说,把医院仪器也给砸了,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出事了,唉不给你讲了,我们去了啊!”“喂喂喂!”说着那边曾眉媚就把电话挂了,见曾眉媚着急忙慌的架势我哪里还敢耽搁,连忙打了个的朝康复中心奔去。

等我去到的时候,见宁卉一个人远远站着路小斌的病房之外,病房门外围着一群人,有医护人员和同学,以及路小斌的父母。

见路父路母憔悴的身影和焦急的神情我就有些不落忍,可怜天下父母心,当下老子就想冲进病房给姓路的呼上几巴掌,这样折磨父母算是神马东西?

“眉媚呢?”我过去一把揽着宁卉的肩头,心想天使到底还是来了,女人呵,输给善良并不可耻。

“她在里面,她说她先去劝劝。”宁卉语气中透着无奈,神情凝重,心好累的样子。

“嗯,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能感到从宁卉的身体传递过来扭结,我知道心被这样扭结着一定会很疼,很疼……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终于看到曾眉媚从病房里出来,跟围在病房外的人群解释了几句什么,然后急急忙忙朝我跟宁卉站着的地方走来。

“没办法,”曾眉媚过来瞄了一眼我,然后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宁卉,“他终于答应吃东西了,也答应不再闹了,好好康复身体。”“啊?”宁卉的身体像弹簧般的一个激灵,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看着曾眉媚,“真的?那没办法是什么意思?”“对不起卉儿,”曾眉媚脸色似乎有些愧疚,“你一直不让大家给路小斌说他昏迷的时候你用吻去唤醒他的事,还有你的捐款也是同学中最多的,这些你都不让说,但刚才,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全都告诉了他!”宁卉此刻的神情犹如恍若隔世,久久伫立着没啃声,身体有些抖,开口似乎想笑,我打赌笑出来的一定是哭。

“好了卉儿,其实早该让他知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应该明白你对他已经给予了最大的善意,这种情分他还不懂他真的不配做人了。”曾眉媚伸出手揽了揽宁卉的胳膊,“他知道你现在在外面,他让我对你说一声,谢谢你!”听到那声谢谢你的话音落下,我看见宁卉果真是笑着哭了出来,眼泪窸窸窣窣断线般从眼角涌出……以为一生也不够释然,今天终究也把你放下……宁卉的泪水如歌,唱出的是这样的心声。大爱无言,有些爱必须要以身体与性为载体,有些爱,是性永远无法抵达的。

亲爱的路小斌同学,你从来都是勇者,是善人,站起来吧,去拥抱属于你的明天,别怪天使的爱里没有你,她只是身体里没有你……路小斌这摊事总算理落完,回到城里已是傍晚,为了对曾眉媚化解路小斌事件的危机所做的努力表示感谢,我跟曾眉媚说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这娘们咋呼着说新开了一家江湖菜很霸道,接着大伙上赶着朝这家江湖菜馆奔去。

排了一会儿的队才轮着有座位,刚一坐下,牛导的电话打来了,说要请我吃饭顺便问下宁卉的情况,这时间节点抓得好,请人吃饭结果请成了被请,我就叫他赶紧过来一起吃,说宁卉跟曾眉媚都在。

牛导一会儿赶过来了,菜差不多正好上齐,本来我们坐的小桌,曾眉媚跟宁卉坐在一排,我一个人坐在对面,见牛导一来,曾眉媚跟人精似的就主动站起身把位置让给牛导,自个咋咋呼呼的就坐到我身边来,生怕地球人民不知道宁卉跟木桐哥哥是一对情人儿。

牛导看了看我,然后跟宁卉相视而泯,仿佛有说不清的相思与情长,MMP,这才几天没见哇?

“卉儿,喝点呗?”曾眉媚从康复中心出来就一直显得兴致高亢,很开心的样子,大约是觉得终于为宁卉了结了一桩心事,这开心不像是装出来的幺蛾子。

“哎,昨天才喝了那么多我现在头还昏昏的呢,今儿就别喝了。”宁卉赶紧推脱到,我仔细看了看宁卉当下的表情,是不是想到了昨晚背着木桐哥哥献身曾北方挺难为情的,目光一点不敢接触身边的木桐,身体有些不自然的扭捏了一下下,脸上霎时有红云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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