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比曹襄更看得清现实，对于刘嫱，霍去病虽然说不讨厌，却也说不上喜欢。

当初刘妍答应了嫁给曹襄，刘嫱因为嫉妒，想要利用自己来气刘妍。霍去病那个时候就知道，在刘嫱的心里，曹襄要比刘妍这个皇姊要重要得多。

“妍儿，德邑公主再有两日就要嫁给平阳侯了。就像如意一样，你必须得先生下平阳侯的子嗣，才能稳定你的地位。”

“这些我自的计较，我一定会好好的。”刘妍心里也担心着自己与刘嫱的关系，会随着身份的变化越来越微妙，可还是将一肚子的苦水吞了回去，说着安慰霍去病的话。

霍去病看着刘妍不以为意的样子，又郑重其事的说：“妍儿，你总是为别人思虑，也要为自己作打算。德邑公主是不会像你对待她一样，对待你这个皇姊的。”

这些道理，刘妍也渐渐明白了。只是当刘妍有所彻悟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刘妍的性格，自然不会是那等会吃亏的人。

刘嫱与曹襄大婚之日，宫里一片喜色，管乐齐鸣。月室殿里里外外全是伺候的舍人和宫人。

再有就是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的姬妾前来给刘嫱道喜。

刘嫱看着铜镜里自己身着喜服的样子，想到就要嫁给曹襄，心里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德邑皇姊终于得偿所愿，总算是盼到这一天了。”刘嫫坐在刘嫱的身边说。

刘嫱拉过刘嫫的手说：“嫫儿，本是准备要让你在年前与宜春侯成婚的，这个怕是要推到年后了。”

“只要德邑皇姊高兴，嫫儿倒是不急着成婚。左右赐婚的圣旨都已经下了，怎么也是不会变了。”刘嫫的笑容里，也闪过一丝不悦。

刘嫱突然想起了刘据的话：“嫫儿，你说，我自私吗？”

刘嫫被刘嫱这么一问，也突然愣了愣：“德邑皇姊，你这是在说什么？”

“据儿说我自私，只会为自己着想，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又说卫长皇姊有多好，我就真的不如卫长皇姊吗？”刘嫱对于刘据的话，一直都耿耿于怀。

刘嫫在宫里生活得久了，也知道这宫里的生存之道。就是对于自己的皇姊也是一样，两边都是皇姊，一个也不能得罪。

“皇姊莫要太放在心上，你有你的好，卫长皇姊也有她的好。两个不同的人，如何能一概而论呢？”

刘嫱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我不该问你的，原本与你是最亲近的，从小一起长大，以为你最了解我……大概，这就是你的中庸之道吧！”

刘嫫当然明白刘嫱这话里的意思，刘妍从小就在刘彻的身边长大。姊弟之间，最亲近的自当是刘嫱和刘嫫了。

“我虽然不知道据儿与你说了什么，可是我知道，卫长皇姊为了你与平阳侯的婚事，牺牲了很多，付出了很多。这些，德邑皇姊心里应该明白的。”

而此时的平阳侯府里，刘妍早早的就去了书桌，回避外面一切热闹的气氛。

水歆知道，刘妍这个时候，心里多少都会有些不高兴。也不敢推门进去，只是站在门外禀报：“公主，君侯怎么也不愿穿上婚服，公主还是去看看君侯吧！”

刘妍即刻就放下了手里的书简，打开了房门，什么也没说，便去了寝房。

家僮手上拿着曹襄的婚服，站在门外候着：“公主长乐未央。”

刘妍拿过家僮手上的婚服，回头吩咐了一声：“你们都在门外候着。”

刘妍看到曹襄还穿着一身便服，坐在坐榻边喝茶，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刘妍走到曹襄的身边，压着心里的火气：“君侯，吉时就要到了，还是快些换上婚服吧！”

“公主，你就如此希望看着我穿上这婚服，去娶德邑公主吗？”曹襄抬眸看向刘妍。

刘妍没有笑容的脸上，看不出忧愁，也看不出喜悦。

“既然君侯当初答应了我，如今为何又要出尔反尔呢？”刘妍放下手里的喜服，主动伸了手，为曹襄更衣。

曹襄也不拒绝，任由刘妍摆弄：“我现在只感觉，我只是公主的一只木偶，任由公主的意思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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