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牛鬼蛇神还没有死？你的意思还说，牛鬼蛇神竟是能够知道我的转世之身？”叶天强行压下心中的种种复杂情绪开口说道。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白发老者，想要看看白发老者究竟该如何回答。

不过白发老者做出怎样的回答，他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是不是还活着，但是他一定知道你的转世之身。”白发老者凝重的开口，这一次是他与叶天见面之后，第一次显得如此的凝重。

白发老者的一直都是笑脸的样子，只有此刻才显得凝重起来，可以看出他心中的那种郑重之意。

叶天被他说蒙了，明明不知道牛鬼蛇神是不是还活着，但却是知道他竟是知道他的转世之身？这这么可能，时间上根本对不上，白发老者的话语明显有着严重的前后矛盾。

“这么说来，他是还有后人留下来了！而他能够知道我的转世之身，或许是他死亡前的回光返照将消息送给了他的后辈……”

叶天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刚才白发老者所说的一切。

但是面对叶天的问题，白发老者沉默了，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记得你说的那个牛鬼蛇神将我的残识带走并封印到了此地，之后便是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我也就一直存在于这里，这些年来，我有着无数次想要寻死，但是我做不到，我想死却是死不了，因为我已经没有生命，只是一道残识，只有将黑色金属片的传承传授给人的时候，才能解脱。”

白发老者竟是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这些话一出，叶天心中再也无法平静了，他的猜测似乎是对的，他相信在他的手下，牛鬼蛇神不可能活下来。

至于白发老者说的牛鬼蛇神，极有可能是牛鬼蛇神的后辈。

不对，牛鬼蛇神来历神秘莫测，从出现之后，就没有过人身的形体，且叶天与其大战也是知道他本体不是人，而是牛鬼蛇神这种诡异的物种。

这么想来，叶天仿佛猜到了这世间似乎不仅仅只有一尊牛鬼蛇神这种生灵，他杀死的只是其中的一尊，而剩余的牛鬼蛇神可能是一尊，也可能是不计其数。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越是想下去，叶天觉得自己的心越是无法平静下来。

“天儿，所以……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么？”白发老者仿佛是不得到叶天的认错誓不罢休一般。

“是不是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投胎到冠军侯府，您老就能解脱了？”叶天尝试着问道。

“天儿，难道你以为爷爷还会对你有其他的要求么？只要你一句话，爷爷也就知足了，你是爷爷的宝贝孙子，爷爷又有什么不可能原谅你的呢？”白发老者笑道，说出这些话，他的心中仿佛是在此刻尽数的放松了下来一般。

叶天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愧疚之意，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他就真的有些对不起他的爷爷了，可这一切还能是假的么？似乎不能吧？

这世间究竟有着多少牛鬼蛇神这种生灵叶天不知道，但心中已经有了怀疑，他觉得这世间可能真的不只是有一头牛鬼蛇神，只是他没有发现过除了他杀死的那一尊之外的牛鬼蛇神罢了。

叶天沉默了很久，最后他选择去相信，不管如何，眼前这位真的可能是他爷爷的一缕也是唯一留下来的残识，他就算是承认一个错误又有什么？

而且他能够感觉到，似乎只要他承认了，就真的能够获得这神秘金属片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