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迪兰,有理由相信教会清楚的知道卡佩小姐的身份,并且和贤者教会一样,期待发生一些事情。
詹金斯沉默的走在卡佩小姐的前面,心中犹豫是否要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她。这一定会引起所有人计划之外的反应,虽然詹金斯不怎么在乎就是了。
光影交错模糊了两人的背影,同样也体现了詹金斯心中的复杂。他现在有些体会到身边那些长久以来隐瞒事情人的感受了,有些时候知道真相比不知道还要痛苦,至少后者不用时时刻刻想着那真相可能引发的后果。
肩头的猫轻柔的叫了一声,沉思中的詹金斯停下思考抬头望向前方,只见一具被血丝缠满了的金属盔甲,呈单膝跪地的姿势堵在路中间。随着詹金斯和卡佩小姐停下脚步,那盔甲缓缓站起身,然后抬手将插在地板上的金属长枪拔了出来。
“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在家中放这样的凶器?”
詹金斯小声的问道,身后的女士当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甩甩手腕再次将手杖从空气中取出来,而那具铠甲趁着间隙,已经双手握住长枪然后跳到空中,以根本不遵守基础力学定律的姿势,在空中完成了双手后撤的蓄力动作,然后带着枪尖的雷芒冲向前方的两人。
走廊狭小,这一招根本无法躲避。卡佩小姐站出一步双手前举,淡绿色的光芒在两人身前构成了一道透明的盾牌。詹金斯伸手有些粗鲁的将卡佩小姐拽到后面,与此同时那杆盔甲和长枪轻而易举的突破了盾牌,仿佛那只是一层好看的气泡。
左臂竖起在千钧一发之间将枪杆拨向墙壁的方向,但这也造成了左臂和枪尖的雷光接触,半个身体都因此麻痹的没有感受。詹金斯咬咬牙坚持了下来,动作不停的向着右侧绕到盔甲的后方。趁着那杆枪深深的插入墙体,盔甲落到收不住自己的力量,詹金斯在盔甲背后猛地刺出手杖。
本应该是空的盔甲内部,手杖刺进去后却仿佛刺入了粘乎乎的肉中。詹金斯没管这么多,火焰顺着他的手臂流入手杖,并在盔甲内部爆发。
第一千五百章 伯爵夫人
内部的火焰炸裂让盔甲整个儿的爆开,四散的零件差点击中詹金斯和肩头的猫。他弯腰躲过那些四散的金属片,然后伸手将身后伏着的卡佩小姐也拉起来。
“抱歉,我刚才好像有些粗鲁了。如果前面全都是这种情况强度的敌人,我们恐怕走不了多久了。”
“没关系,看来我果然不适合战斗。”
卡佩小姐自嘲的笑了笑,看着眼前不知道尽头的走廊,脸色也有些为难。虽然詹金斯看似轻松的解决了这敌人,但她能够感受到那具盔甲究竟有多厉害,而前方不知还有多少这样的敌人。
此时詹金斯已经转身将手放到那杆被深深的插进墙体中的铁枪上面,然后用力的将它拔了出来。
“小心一点。”
卡佩小姐担忧的提醒道,那杆枪表面同样也有红色的血丝缠绕,贸然接触这杆枪同样有被【血蚊诅咒】缠身的危险。
“我会小心的,不用担心。”
詹金斯一边用力一边回答,如果是直接接触被诅咒者的血液,他可能还有些顾虑,但只是没有生命的物质,想要将诅咒传播给他一点可能性也没有。
“你说,如果我将这杆枪带走,那具盔甲复活以后,是不是就没有武器了?”
拔出枪以后詹金斯问道,然后俯下身去看墙上的小洞。他没有看到墙后面的东西,反而看到缠绕着的血丝像是生物组织一样,快速的修复着墙体的受损部位。
“有趣的想法,也许我们可以将它带出去试一试。”
卡佩小姐回答。
两人继续上路,詹金斯最后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自己的同伴。倒是卡佩小姐说起了詹金斯离开诺兰前两人的约定,也就是一起去询问奈特小姐关于血脉觉醒的事情。
“既然现在奈特小姐也在贝尔迪兰,那么这件事之后,我们就一起去找她吧?”
詹金斯提议到,卡佩小姐自然是同意的:
“实际上,我一直怀疑自己有异种族的血统,这一点在我接触到恩赐者的力量以后,有更多的证实。我和你不一样的,詹金斯,我是被教会收养长大的孩子,也许了解了自身的血脉,说不定能够找到我的父亲和母亲......其实我也不是很抱希望的......”
她勉强笑了笑:
“但不论如何,这都值得一试。”
她看起来很信任詹金斯,两人一路向前走的时候,和詹金斯说起了她在教会的童年和成长故事。当被詹金斯问起为何如此信任他的时候,西格莉德·卡佩小姐笑着回答道:
“只是感觉你很亲切,很有好感......哦,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你像是我很久不见的老朋友,而且上次在镜界,你不是救过我一命吗?这足够我完全信任你了。”
身为威廉姆特这一代仅有的两个觉醒了恩赐者天赋,而且还是和精灵血脉有关的恩赐者天赋的人,卡佩小姐对詹金斯的亲切感就来源于这份血统中同源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