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说不准。

卡洛睁开眼睛，看到了赛妮娅。

少女站在光明道标之中，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卡洛，轻声说道：“欢迎……”

卡洛掏出斧头二话不说砍了过去。

少女没有表现出半点的防备，她纤瘦的身躯被战斧轻而易举地劈开，鲜血飞溅在卡洛的脸上。直到她倒在地上的时候，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卡洛沉默不语，拎着滴血的战斧跨过了少女的尸体，跟随着光明道标的指引继续向前。

“……在你动手之前先听我说一句话。”

这一次挡在他面前的是罗拉娜，而她显然拥有与本体相当的智慧，在卡洛刚刚抬起手的时候就找到了应对的方法。

“这里是畸变空间，站在你眼前的是平行空间的我！”

卡洛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但是紧握着战斧的手却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

“我是复制体，也有可能是别的东西！这不重要！”罗拉娜飞快地说道：“我拥有直到刚才为止的记忆，但从理论上来说真正的我不可能被抓到这里。我还能够保持独立思考，这是为了给你带来干扰。你不要理会我的存在，继续向前！”

卡洛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动手。他选择无视了罗拉娜的存在，继续前进。

在黑暗以太衍生出来的畸变空间内部居然会出现纯白的无限空间，这实在是出乎卡洛的预料。但也有可能这并不是现实，他不需要在意。

跟随光明，继续前行。

下一个突兀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哈兰……是莉莉丝。少女还戴着项链，但是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外观。她的那件魔法装备似乎并不能瞒过黑暗以太的观测。

“有趣！”

获得独立意识的一瞬间，莉莉丝的脸上露出了她独有的熊孩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开心笑容。面对卡洛，她抱起手微笑道：“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你所面对的是真实的存在……这台词儿到底是谁编的？真是个智障……”

她看到了卡洛扬起的斧头，也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罗拉娜，于是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她的头颅高高飞起。

卡洛的双眼一片血红。

他跨过莉莉丝的尸体，继续前进。

梅莉没有出现，她和兰伽莉亚都还留在后面没有参与这场战争。黑暗以太似乎只能投影到它能够观测的对象，而不是真正反射出内心深处的梦魇，这让卡洛稍稍松了口气。

下一个出现的是米丽雅。

“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如果你现在看到的我和现实的我没有任何区别，那你怎样分辨出我们的真伪？你以为自己看到的真实就是真实……呜！”

米丽雅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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