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英雄救美,你很得意?”司辰阴沉沉地说。
“……”
“笑的跟花儿一样。”司辰觉得她的笑容好刺眼,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可没有笑得这么开心的。
“对待救命恩人,难道要哭吗?”施雅颜冷了脸,嘲讽地道,“难道,我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吗?”
“是嘛,你干嘛不以身相许呢?”司辰更冷,手掐着她的腰,加大了力度,“也许,那个丑人倒是乐意的。”
What?潘伦是丑人?真是……施雅颜真是无语了,要是潘伦是丑人的话,这世界能有几个帅人?
施雅颜心中翻腾,可是嘴上却说:“呵呵,那看样子倒是委屈了你。”
“施雅颜,你胆子真大。”司辰忽然扬高了声音,手中的力度已经掐得施雅颜生生疼,她皱起了眉。
“哎……你做什么?”明明她是受害者,需要劝慰的人是她,怎么反倒变成了司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我看我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在她原先已经有些破的唇皮轻轻一扯。
施雅颜小脸都变了,推他:“你神经病啊!”
“疼!”
“还知道疼?”司辰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放开,“以后还去跟什么智障一起到酒吧喝酒?”
看来,这前因后果他已经完全都弄清楚了。可是,说纪欣妤是智障又是怎么回事?
“喂,司辰我警告你,纪欣妤是我的朋友不是你嘴里的什么智障。”
“丢人现眼,还害了朋友,她不是智障是什么?”司辰冷声道,眼里都是戾气。
“你这人,是我主动邀请她去喝酒的,还有她也受伤害了,好吗?”施雅颜虽然心里也觉得纪欣妤有点二,但是她只是她的觉得,纪欣妤是她的朋友,任何人都不可以说她。
“你不许这么说她。”她又大声不满地喊道。
司辰懒得因为一个纪欣妤跟她闹,沉着脸将她放好:“我去找医生,一会儿我带你回家。”
“回什么家?”施雅颜喊住他,“医生说了,还要休息几天。”
他的“回家”变成了滚床单的代名词,这个时候,她有点不情愿。
而且,她心里深处是怨恨司辰的,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没有接她的电话。如果她被辱了呢?
这个时候,脑子里也是一热,问道:“如果,我被那两个人……”
“没有如果!”司辰冷漠打断。
“万一……”施雅颜又固执地看着他的背影问。
司辰鼻子里哼了一声:“他们必须死!”
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施雅颜发现自己的心境真的变了,刚重生回来的那段时间,她浑身充满了仇恨跟怨气,别说是打打杀杀了,就算是凌菲儿流产在她面前被人拖拉出一条血道,她都心硬如铁。
而如今,她竟然心软了,觉得无论什么都比不上一条性命。
她为何变成了这样?
这时候,她想起她曾经看过一本书,说是一个人无知无畏的时候,就会勇往向前,做任何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而一旦有了牵绊或者是软肋的时候,变会缩手缩脚。
而她渐渐由前者变成了后者。
这到底是种进步还是一种退步?
司辰走了没多久就返回了,跟着走到床边,一言不发抱着她就走。
“喂……”施雅颜叫着,可是因为身子的腾空,她下意识就抱住了他的脖子。
司辰的唇角不经意地勾起,眼里浮现了笑意。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冷艳的女医生手插在口袋里,堵在门外:“对不起,你不可以把人带走。”
这个医生长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有点熟悉啊。
“我是潘盼盼。”潘盼盼见施雅颜在打量自己,把工牌扬了扬,“我是潘伦的妹妹。”
就说呢,这眉眼似曾相识,原来是潘伦的妹妹。
不过,潘伦没个正经样,却有个这么高冷的妹妹呢。
施雅颜忽然就走神,跑题了。
司辰可不管,冷着脸说:“让开!”
“不行,我得对我的病人负责。”潘盼盼说,“至少,我要跟潘伦打个电话,如果他同意了……”
这一下,司辰是炸毛了:“潘伦他算个屁!我才是她的男人。”
阿弥托福……施雅颜觉得太丢人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往司辰怀里缩了缩。
这个男人,他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潘盼盼听到他这么说,嘴角一抽,然后施施然把身子让开了:“OK!”
这个女孩,也有意思。
施雅颜对着她笑了笑,然而潘盼盼却是翻了一个白眼,等他们两人走了,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将刚才的录音编辑一下发送给了潘伦。
车上,司辰开着车,又冷了脸。
施雅颜心中也有气,别着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