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欧凌不敢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怎么？”肖梓翼的目光里流露出嘲讽，“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我如了你的愿，你却不满意了？”

是啊，肖梓翼这样的态度，不是对自己最好吗？欧凌想着，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如此不安呢？为什么这一瞬，自己想上前抱住肖梓翼，抚平他紧蹙的眉呢？

挺起胸，欧凌开口：“我的东西，都扔了吧。&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欧凌转身，迈步，一个小小的身影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欧凌的腿。

“妈咪！”肖陌迪哭着，抬起头看欧凌：“你跟爸爸吵架了吗？是不是爸爸欺负你了，不要走，不要不管小迪，我去打爸爸……”

“不是的……”欧凌有些慌乱地蹲下去，擦着肖陌迪的脸。

“爸爸，你是个坏男人！”肖陌迪冲出去，小拳头捶向肖梓翼，“你为什么要赶妈妈走？”

“小迪！”抓住肖陌迪的手，肖梓翼痛声说道：“我从来没有赶妈妈走，她要走要留，决定权不在我。”

肖陌迪顿住，眨眼，显然不太懂肖梓翼的话。

“肖梓翼！”欧凌叫着：“为什么要对孩子这样说？”

肖梓翼缓缓抬头，沉静的目光落到欧凌脸上，让欧凌的心“突”地一跳。

“小迪，你先出去，爸爸妈妈有话要说。”没有理会欧凌，肖梓翼擦干肖陌迪脸上的泪痕，轻声说道。

“哦，”肖陌迪似懂非懂地点头：“那你要把妈妈留下。”

看着肖陌迪走出去，关紧房门，肖梓翼看向欧凌，冷笑：“我问你，你要我对小迪怎么说？是我抛弃了你？是我不要你了？还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得不离开？”

肖梓翼说一句，朝着欧凌迈出一步，眉宇间的痛色加重一分，语气里的凛然也更深一分，欧凌骇然，禁不住后退。

终于，欧凌被抵在墙壁上。

“我告诉你，欧凌，我迁就你，我纵容你，只是因为我爱你，如果没有这份爱，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你以为，我会怎么对待一个跟我无关的女人？”

肖梓翼的眼里，有着明显的阴狠。

欧凌惊住，的确，这么多年，肖梓翼一直在迁就她，纵容她，而似乎，她已经习惯了。

此时此刻，被肖梓翼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欧凌受不了。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我不爱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整个人被肖梓翼困住，深切地感受到肖梓翼凌冽的气息，欧凌一面去推肖梓翼，一面喊出声。

“欧凌！”肖梓翼爆发，攥住欧凌的双手，厉声说道：“你想要怎样，和欧泽在一起？怎么可能？”

“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欧凌不甘示弱地喊回去。

肖梓翼僵住，身体渐渐失去了力气，放开了欧凌。

刚刚的凌冽散去，肖梓翼的周身，只剩了深重的无可奈何。

“算了，你走吧。”

“肖梓翼……”不知道为什么，欧凌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肖梓翼的悲伤，这悲伤那么大，那么大，让欧凌不忍心。

“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在这之前，我还可以怀着希望，”肖梓翼坐下去，双手扶住头，看着地面低低说道：“是你，亲手扼杀了我这一丝卑微的希望，欧凌，你不值得，你不值得我付出这么多……你走，我不要再看见你……”

欧凌沉默，就是她跟肖梓翼提出离婚的时候，肖梓翼也没有这样绝望过，蓦地一下子，欧凌的脑子里闪过“留下”的念头。

怎么可以？欧凌被自己吓了一跳。

欧凌转身，几乎是逃一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