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四节 大雾(1 / 2)

陆谦指挥着下马的十名骑兵,轻声的将营寨大门前的鹿角搬开。那大开的营门也出现在了刘铄的眼前,他握紧了手中雁翎枪,驱马进入了大营之内,随后的骑兵也听着那清脆的铃声,紧紧的跟在了后面。

刘铄一马当先的进入了营寨后,突然撞见了一队士卒,他心中微微一惊,立马面色一沉;而这队士卒在大雾中突然遇到了刘铄等人,他们也是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刘铄就将手中的雁翎枪就对着一名士卒迅速刺出;刘铄身旁的花荣、李助也毫不迟疑的将手中兵刃对着刘璝军士卒挥舞而出,惨叫声也随之响起;站在后面的士卒看到了同伴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立马反应过来,并大声的叫唤起来,“敌人来袭!敌人来袭!”还有人开始急忙转身逃去。

刘铄听着那不断的叫喊声,急忙驱马前冲,将手中的雁翎枪连连挥刺而出,迅速的将视线内的刘璝军士卒杀死了五人,余众也被他身边的花荣、李助等人杀死,可在大雾的掩盖下,还是有几名士卒逃跑了,口中还在不断大叫着,“敌人突袭,敌人突袭!”

花荣立即将马鞍上的游子弓取下,粘箭搭弓,寻声射出了一箭。只听嗖的一声,箭矢就离弦而出,随即消失在了浓雾之中;紧接着那不断传来的叫喊声停止了。

此时,营内的守军已被这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惊动了,不少士卒手握兵刃,慌张的跑出了营寨,可这浓重的大雾却阻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不知道突袭而来的敌人出现在何方;不少士卒也在毫无目的的四处乱撞,乱跑。

这时,公孙胜驱马来到了刘铄的身边,说道:“主公,此时我们不能停留,必须一路冲杀。”

“嗯!”刘铄应了一声,握紧了手中的雁翎枪,并大声吼道:“所有人随我冲杀。”话音一落,刘铄就纵马前冲,他也不知道冲杀在了敌军大寨中的什么位置,只知道见人就杀!其余众人则是听着那不断响起的铃声,紧紧的跟在刘铄的身后,他们只要看到刘璝军的兵马士卒,就毫不留情的将手中兵刃挥舞而出;那凄惨的叫声也伴随着他们急奔而过的马蹄声不断响起。

一路上,那鲜红的血液不断喷溅在雾气之中,让空中的雾气也变成了血红色,让冲杀而过的刘铄等人,满脸沾满了殷红的点点血迹。

刘铄军的骑兵在大雾的掩护之下,让刘璝军的兵马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踪影,只能听到那不断响起的惨叫声和阵阵急奔的马蹄声;同时,大雾之中刘璝军又得不到有效的指挥,只能让他们站在面现惊恐的站在原地,或是毫无头绪的乱冲乱跑。

刘铄和他麾下的三百骑兵越战越勇,在刘璝的大营内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路上遇到的兵马都被他们无情的收割屠杀。他们所过之处,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和殷红的血迹。

此时,死在他们手下的刘璝军已不计其数,他们手中的兵刃都已沾满了血迹,正不断的滴淌而下。他们犹如鬼魅一般,在刘璝军的营寨内四处冲杀,让惨叫声不断变换着位置,使整个营寨内的刘璝军士卒蒙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他们不知道这群死神何时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大帐内,一名士卒急步冲入,大喊道:“刘将军!有敌军突袭入营寨了!”

刘璝一听,急忙从榻上爬起,喊道:“什么?”

“有敌军突袭人营寨了!”

刘璝面色一惊,注意听了听账外的响声,急忙说道:“快,快为我披甲。”

“诺。”士卒急忙上前协助刘璝穿上甲胄。

刘璝一边披甲,一边问道:“是张鲁军吗?他们怎么杀进营内的?来了多少兵马?”士卒被刘璝的一连串问题问得是哑口无言。

刘璝穿好了甲胄,皱眉看着士卒,“说话啊!”

士卒想了想,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句,“小,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张鲁军,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兵马,也不知道他们进来的。”

“你说什么?你都不知道!”穿好了甲胄的刘璝,一脸怒容的看着报信的士卒,“难道他们是地上突然冒出来的吗?”

士卒急忙说道:“刘将军,营寨内一片浓雾,什么也看不清,小的真不知道啊!”

刘璝一听,眉间一皱,急忙手提大刀,神色慌张的走出大帐。他一看,果真是大雾漫天,十步之外,目不见物,只能隐隐看到他的营帐前立起了一队兵马。

此时,刘璝也听到了一阵阵传来的惨叫声,还有一阵阵战马的奔袭声。他心中一惊,也不知道有多少敌军杀了进来,他只能急忙对着身边的士卒说道:“快去传令给高沛、杨怀,让他们各部坚守!还有,让弓箭手对着战马奔袭声处给我射。”

“诺。”传令的士卒接令,随即奔跑而出,消失在了大雾之中。

刘璝的军令很快传达到了各部,他军中的士卒也渐渐结阵,相互守卫,警惕着大雾中会突然冲出的骑兵队伍。

刘铄和麾下的众将士杀得心中兴奋异常,从来没有那么痛快过,同时心中也对公孙胜佩服不已,想不到他居然能算到会有这样一场大雾。

正当刘铄冲杀得兴奋之时,浓重的雾气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嗖嗖嗖的响声,只见近百支箭矢不断向着他们一众人射来,吓得刘铄心中一惊,急忙挥舞手中的雁翎枪不断格挡;铛铛铛的响声不停,一支支的箭矢也被他拨打开去。

刘铄身边的花荣、李助等人也都急忙挥舞手中兵刃格挡;还算好,在这浓重大雾中,敌军射来的箭矢毫无准头,箭矢密度也不大,对他们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可刘铄也知道这大雾有利于他突袭刘璝军,同时也不利于他发现身边的敌军。

刘铄随即面色一沉,握紧了手中的雁翎枪,寻着那射来箭矢的方向就急冲而去,他身后的众人也紧紧跟随。

转眼间,刘铄只见一支严阵以待手持长枪的队伍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面色一沉,手中的雁翎枪奋力一扫,只听到一连串的铛铛响声,敌军步卒手中的长枪就被他狠狠的荡开了。

刘铄座下的白鹤一下就冲撞在了敌军之中,连续撞倒了数人,他手中的雁翎枪也不断挥舞,带出了层层枪影;只见挡在他身边的敌军士卒不断惨叫倒地,那殷红的鲜血也不断顺着他快速拔出的雁翎枪带得喷洒在了空中,形成了鲜红的血雾;白鹤那强壮健硕的马蹄也无情的践踏着一名名倒地的士卒而过,刘铄的耳边不止传来了连续不断的惨叫声,还有那一阵阵清脆的骨裂之声。

他身旁的花荣、李助、陆谦等一众骑兵,也无情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挥砍向了刘璝军的士卒,殷红的鲜血也随着连续不断的惨叫声,弥漫在了空中。

刘铄不断率军前冲,所向披靡,无人能挡,马前皆无一合之敌;众人跟随着他那一阵阵清脆的响铃声不断前冲,一路上的刘璝军也不断被他们斩杀、冲散。

刘铄军在敌营中已冲杀了近一个时辰,公孙胜驱马赶到了刘铄的身边说道:“主公,我们可以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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