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吵架了?”
姜润见她失落,还以为雁栖的老毛病又犯了。最近她也发现了,雁栖总爱把人往外赶,无论是好心还是好意,总归是伤害了别人,自己也被伤。
“我们就这样过着好了……他也是,最近举止也怪怪的。”
姜润打趣:“莫非姚符也背着你……”
还未说完,便被雁栖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他若是真敢如此,我绝对不再见他一面。”如此看来,想要姚符是被她握在手心的。
同时,也不由得佩服起来,雁栖便是如此,总有魄力和自信。#_#77713470
不想她,唯唯诺诺,犹犹豫豫的。
雁栖却是明白,直着腰让她反省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怕不是为今后的去向瞻前顾后?不想离开荆府却又向往外面的自由?”
两人都是经历了这一番被掌控命运的经验,不需要太多的解释,就互相理解了。
姜润不愿意承认。
“怎么说是我的自有?我不一直和你一起的,难道你便不想忘和我浪迹天涯的生活。晚上一杯浊酒一碗桃花羹,对影成三人,岂不是再快乐不过了!”#7.7713470
雁栖却是不为所动:“我从没想过离开,外面反而不如盛安。”
这几年,她也是走南闯北,颠沛流离的,没有太大的乐观和积极。
姜润觉得自己有些井底之蛙的浅薄了,终归是看着碗里吃着锅里的,想了想,还是把当下的事情做好了再说。
等荆烽出征,她再合计合计。
“对了,你方才打岔我差点忘记说了,将军这一次出征之地正是平阳侯府所在的万安地界,你可知道那里都有谁?”
听见这话,姜润却是愣了好一会儿。
平阳侯府,那是先帝在世时的开国大臣,后来不知受了谁的蛊惑,皇帝竟然把他的兵马给缴了将近一半。
此人年过五十,却不是个肯告老还乡的,也受到不少豪杰的支持。本来就心灰意冷了,被皇帝一个劲儿冷落和消耗势力。
趁着天下的混乱,索性就反了,还带着从盛安和广厦门逃离的不少谋士一起建立了一个不小的地方,割据在西北处。
自古以来,西北处便是不好征战之地,因为粮草运输,气候多变等原因,朝廷一直未能把他打下来。
至于这些,姜润是不在乎的。
但也在平阳侯府的那人却是让姜润无法不想。
“你是说李琰吗?”
见她面色如常,雁栖噢了一声,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本来我还想瞒着,不愿意你伤心呢!”
雁栖能光明正大,胆大包天带着荆烽的妻子看他约会小三,是因为万分肯定两人没什么值得说的情感,索性可以任意妄为了。
而李琰此人,却是姜润心中一颗还没有拔去的刺,雁栖不忍心伤她。
“无妨。早无瓜葛,你也不必担心。”
雁栖只好看着她淡淡转移了话题,说起了盛安最近发生的事情。
而被姜润看见了事情发生经过的荆烽却是全然不知她的心理活动,他最近一门心思都在为征战之事筹备。
这是朝廷收复失地的最后一大步,不能不慎重,侯爷也甚为看重,甚至让荆烽荆兰礼两个兄弟全都上阵。
也让皇帝下旨,定要补充粮草,保证粮草充沛,莫要发生那等拖后腿的蠢事。
至于皇帝杨琦心中所想为何,在乎的人寥寥无几。
当荆烽正在上书房和几个下属商议之事,却被身边的小厮王安叫去。
荆烽负手立在门口,皱眉道:“何事?”
王安被自家主子眉眼处的冷锋给震了一下,知道自家爷向来不肯在正事进行之时被打扰,奈何这件事他自己爷不能作主,只好小声说了。
荆烽听了一愣,倒是没想到她会找来。
自从她嫁给皇帝之后,起初,伊挲白从来没有找过自己,可能是新婚夫妇甜蜜期吧。
后来,荆烽曾经三番五次被要求见面,说是有要事相谈,荆烽自然不在意,懒得搭理,两人虽说从前有过一段,但是她既然对自己不是真心的,再加上荆烽年轻气盛,还不知情为何物,浑然不在意。
他派了自己亲近信任的手下,伊挲白却不肯,说是不相信。
还是侯爷说不能忽略任何一层和皇宫相关的联系,只好去了。
至此,也偶尔牵出几条线了。
荆烽心知肚明,伊挲白不过是为了伊家能有一个强有力的后盾,不至于在后面成为被人打压的惨剧。
想必这也是出此下策,怪只怪伊家识人不清,贪婪过分了。
荆烽公事公办赴约,没想到约定的地方竟然是自家妻子前两天提过的廉安寺。
这个地方,荆烽想起,他曾经的确追逐过一个人,还是一个呆头呆脑却又十分调皮的小坏蛋。
唉!想起这人荆烽不由得露出了几分温柔。若是真的在她面前,荆烽是不肯着想了,知晓她就是一只不肯依附自己的小野猫,总有一天,是要飞出去的,只能容后再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