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对卓不凡的问候当听不见，眼睛直盯着卓不凡那张笑脸。

“卓老先生，您这样有意思吗？”

“不知道方小姐是什么意思，我卓某怎么听不懂啊？”

“呵……卓老先生竟然听不懂？”方晴讥笑一声，“恐怕是亏心事做多了，不知道我指的是哪一件吧。”

卓不凡微笑的脸瞬间僵住，也不接话，只是冷着一张脸，盯着面前这个火焰喷张的女人。

“那我直说吧，难道卓老先生的家教就是喜欢将自己的幸福和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

卓越曾经对她百般为难，卓虹也是不分青红皂白总是欺负她，她怎么想怎么觉着是这个老男人的家教有问题吧。

“哦？方小姐认为我教育孩子有问题，那么请问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知道什么是父亲，什么是家庭，什么是责任吗？”卓不凡的话方晴的确答不上来，卓不凡满意的看着方晴继续说，“你还没有资格在这里跟我谈什么教育！”

“是，我是不具备你所说的那些素质，但至少我知道，我不会捆绑着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在我身边的。”

卓不凡的瞳孔微微收缩，“不喜欢我的人”这句话对卓不凡来说，是一把刀，深深的扎进他的心里。他心里知道，沈沁芳的确是不爱他的，可他就是放不开。

但他依然装作很镇定的样子。

“方小姐，我想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跟你谈这些有的没的，所以，方小姐，我就不送了。”

他这是下逐客令呢！

在没说完想要说的之前，方晴才不会轻易就离开。

方晴微微一笑，“卓老先生，我想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情。”

“爱情？爱情是什么，能过日子吗？能当饭吃吗！你一个小丫头来跟我谈什么是爱情，你不感觉羞耻吗？”

此时的方晴心里并没有感觉有任何的羞耻，毕竟爱情这个词是神圣的，不是跟谁都可以谈的。

面对卓不凡的质问和强大的气场，方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让她的心里更加从容。

“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爱情是两相情愿，是心心相惜，我芳姨根本就不爱你，你为什么非得强迫她留在你身边。”

“你怎么就知道阿芳不爱我？我们可是恩爱的很。”卓不凡笑眯眯的说道。

“哦？恩爱的话为什么芳姨还会背叛你，选择跟我爸爸在一起？”

卓不凡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自己堂堂一个公司总裁有钱有势，哪里比不上方启明那个窝囊废了。

听到这个话题，卓不凡的脸瞬间沉下来，嘴角都有些抽搐，“这些年来，我也想不明白我卓不凡哪里比不上你那个窝囊废爸爸。”

“你错了，我爸爸一点也不窝囊。而且在我成长的记忆里，他们就像恩爱夫妻一样，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卓不凡冷冷的盯着方晴，这个答案他想知道，但又怕从方晴的嘴里知道。他紧闭着嘴巴，没有说话。

“因为你，是你把芳姨推给我爸爸，是你的暴力和猜疑一步一步让我芳姨的心开始远离你，你说你爱她，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卓不凡从来不觉得是自己的原因。他是因为在乎沈沁芳，怕她会离开他，他才会这么多疑的。但人将老年的卓不凡是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

“你胡说，根本就是你爸爸挑拨离间，你是她的女儿，如果你的话我也要信，那我岂不是傻瓜了？”

以卓不凡暴躁的脾气，他能忍着听到这，不是说明他能忍，就是说明他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缘由。

“信不信，那就随你喽，”方晴看着卓不凡忍着暴怒的样子，觉着差不多了，就要转身离开“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爸和芳姨互相是初恋，比你认识要早。”

说完方晴冲着卓不凡露出一个很假的笑脸，关上门，就赶紧下楼了。

这个卓家别墅，虽然被佣人打扫的一干二净，但她总觉得这里让她不舒服，一刻也不愿意多呆。走出大门，她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身后的豪华又气派的大门。

她想，对于这里，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吧。

书房里卓不凡可是被方晴最后一番话气的不轻。愤怒的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名贵的茶杯被摔的稀巴烂，也难解卓不凡心头之恨。

想着被一个小丫头指责自己不懂爱，还说是自己将沈沁芳一步步推向了方启明的怀里，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可能受得了，不管这是事实还是方晴瞎编故意来气他的，他都不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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