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最后的结局(1 / 2)

她缓缓站立起来,却把背挺得直直的,她的眼神也坚毅十分从袖子中抽出了一把匕首,匕首明亮而锋利,在光线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在晋羽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凤长歌在手上狠狠地割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狂∫亻∫小∫說∫网)[wWω.duHuo.Kr]

“你干什么?”晋羽城立即夺下凤长歌的匕首,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凤长歌心如死灰的闭上眼睛,绝望地说:“晋羽城,你毁了我的一生,我现在求你,放过我行吗?”

凤想,这几年她仿佛做了一场梦,一切都和三年前一般,这三年来浮生虚度,却终究是,分毫未改。

“他哪里好?”晋羽城心痛的说。

凤长歌说:“北堂玄有哪里好,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

晋羽城看了北堂玄的尸体一眼忽然笑了:“可惜他已经死了。”

是,可惜他已经死了。因为你死的,凤长歌接受这个现实。

他说道:“你跟我回去,我既往不咎,还是会对你好。不管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北堂玄,只要你肯跟我回去,我便再不会提起此事。”

凤长歌对他笑了笑,我说:“只要你答允我一件事,我就死心塌地地跟你回去。”

他脸上似乎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只是问:“什么事?”

凤长歌说:“我要你替我活下去,好好活着。”

他微微一震,似乎十分费解地瞧着我。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可却仍旧是笑着的:“可是,却没能让我忘记一辈子。”

眼泪淌过脸颊,凤长歌笑着对晋羽城说:“像你一直都忘了,多好啊。”

他怔怔地瞧着我,就像根本不懂我在说什么,凤长歌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她明明是在对他笑的,可是却偏偏又在哭。我说:“这一次,我是真的要忘了。”

我回转身,就像一只鸟儿扑向天空,就像一只蝴蝶扑向花朵,如果这里是一片悬崖那么她绝对会毅然决绝地纵身跃下。即使她明明知道,这里再无梁州那里美丽的风景,下面是无数尖利的碎石,一旦跌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血汩汩地流出来,凤长歌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握住晋羽城的手,“这是我最后一次握住你的手。”语气这般决绝,让晋羽城以为自己将再也看不见她了,心中骤然一痛!

她挽上北堂玄的尸体,北堂玄的尸体已经坚硬起来了,体重却也没有减少,她瘦弱的身体却那样背起了北堂玄。那是她的相公,她原本想要一起携手同行到老的人,她却咬牙坚持着,尽管她的喘息声已经很粗重了,她一步步挪移得非常缓慢,但是她从来不打算放弃。就这样从晋羽城面前消失了。

他望着凤长歌离去的方向,看着小丫头远去的背影,那瘦弱的小身板却有大大的力量!

晋羽城的眼角湿了,泪水不住地流下来,感觉心都要碎了!他怎么会逼她到这种地步,怎么会让她因为自己而受伤呢?他以为只有自己才能带给她幸福,她没想到自己根本不配!

凤长歌腰直挺挺的走去,仿佛那里一片曙光等着他们。她看着心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

十年后。大挚国长盛皇帝初宁沣退位,自称太上皇。由大皇子初宁毅继位,年号景安,三月初六登基。

一人纵马,潇洒然后他下马,找出随身纸笔。

这一年他有时会写些字,埋在做了记号的树下。

他默默的盘腿坐在道边,不再觉得地面肮脏,想了很久,提笔写。

长歌,求你了,回到我身边。

他的手指顿住,半晌后才慢慢抽出,这封遥远的信被保存得很妥帖,边角都没翘起,他手指在封套上轻轻摩挲,并没有打开。

这封信,十一年前他偷偷在凤府她的书房夹缝里找到,不久前他珍惜的用三个月的时间,一点点看完,然而再怎么不舍,不敢不愿多看,都经不起漫长的时光里,一次次抗拒不住的咀嚼怀想,到得如今,每一句每一字,早已烂熟于心。

里面坦言自己知晓了身世之后的痛苦和无奈,小丫头甚至在信中表明自己心中有愧,对不起所有人的嘱托,对自己的敌人动了情。

长歌,我错了,只要你回来就好。

孤崖无声,一丝风突然掠过,掠下枯树树梢几朵雪花,飘落骑士鬓边,骑士下意识抬头看向那个方向。

那里孤崖苍黑,那里枯树微青,那里树下一片落雪苍白平整,没有任何落足的痕迹。

仿佛这里,从来没有人,只为那一眼,彻夜长立的等待过。

晋羽城目光漫无目的的扫过,随即收回,吸一口气,自马身上飞起。

凤长歌举步往妆台前坐下,用纤细的巧手为自己挽髻梳妆。玲珑金凤,环佩璎珞,名贵首饰皆一样样的加诸于她身上。望着虽镜中致雅高贵,但早已经青春不在的自己她再次楞神。

轩辕念若,你的一生即将结束了,她微微一笑,却满是泪水。

凤长歌长叹一声,微微提起脚边微长的裙摆,侧身坐于门外的长廊前,地面冰凉的寒意由臀部传至全身。凤长歌没想到皇宫内春日初寒竟冷到此种地步,才坐片刻我已然全身僵硬,正在考虑要不要回屋窝进那暖暖的被褥里时,一道黑影在长廊上拉了好长,凤长歌倏然惊起,将视线朝黑影的来源处望去。

凤长歌听到门外“轧轧”打开的声音,似乎是千军万马朝着她冲过来,她知道所有人都还是想,将她拉回那痛苦的人世,将她带回那座冷清的皇宫。可是她再也不愿受那样的苦楚了。

凤长歌的眼睛重得抬不起来,长长的的睫羽上挂着起源不明繁重的几滴珠水,眨了几回,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水气,映出一张表情迷迷糊糊的脸。

她想解脱了,将木梳轻轻放置在梳妆镜上,凤长歌端庄的坐立着,她要端庄的离去,像个公主一样。

“小丫头,真的是你……”晋羽城喜出望外,此时此刻,国色天香用在她身上一点也不为过,容貌端丽,瑞彩翩徙,顾盼神飞,宛然如生,她的美犹如空谷幽林中一抹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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