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子往前走了一步，苦着脸：“我说……雨……少夫人……不是，董事长！我们……我没钱，这么大的天启，就算分割了我也吃不下啊。我，我也没想那这些，你说我都一把年纪，黄土都埋到这儿的人了……”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脖子，“要这些我也打理不好啊你说是不是……”

要是人人都能打理好公司干嘛要投资别人的公司？自己搞不是美滋滋？问题是自己搞不好嘛！就算把今天划分的这些咬牙买下，他最后还不是得张罗着卖出去？

开玩笑，买来时候是天价，请人、搞福利、耗材……玛德不都是钱？最后要是经营不善亏本了，那他就真的要上天台了。

到时候再想转手出去就是个倒闭公司，哪有现在的值钱？他又不是傻子！

“我就是天启的董事，搞搞投资，拿拿分红和薪资，天启福利待遇又好……”他继续说着。

雨霂飞并不能认识这个老头子，不过他说的话让她眸光一亮，连带着脸色都明亮了几分：“这位董事是……”

“陈、陈明……”

雨霂飞一副看我这记性的样子：“奥~陈董，我觉得您的想法很好啊，相当好。天启就该多一些您这样开明积极的董事……非常好！”

牧董几人面面相觑：这比杯酒释兵权还狠！

于是他们几个一激灵，旋即附和道：“可不是么，要是我真能经营好公司我当初就自己搞了，干嘛还要搭别人的船，自己当老板不是更好？”

“是啊，要我说还是当初精明，投资了天启，现在才能在天启董事会占有一席之地，只要以后天启好，我就等着收钱拿红利了，还省心！”

“人老了，我也折腾不动了，家里的小子自己也有事业，女儿大学毕业从美国回来也进了天启，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怎么说我们都是天启的老人了，也曾兢兢业业地给天启做过事，但是天启对我们也不错，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给了，我觉得挺好的了！”

“不管是老爷子还是老太太对我们都挺好，就算是洛董，对我们这些个老头子也是礼让有加，否则怕是我们早就被换了，哪里还能每周在这个会议室开会？”

这话是牧董说的，他看了一眼雨霂飞：“如今换成少夫人当家，该怎么整治她有自己的主意，只要是为天启好，老爷子和老太太没意见，洛董又支持，我这个外人没理由不相信他们的眼光。少夫人能坐这张椅子，想必是洛家全力支持的！”

雨霂飞就差眯起眼睛了：这话说的甚慰我心！

“是是是，董事长说要ge命，那就ge，董事长说要怎么改就怎么改。搞企业哪有一成不变的，我觉得不止我们大少要出去调研，去看看人家企业怎么搞得，我们集团年轻的高管也要出去看看。不能人家变得越来越好了，我们还是照着老路子走，时代不一样了，走不下去的！”

站在牧董旁边的是郑董，可以说是牧董的老基友。他俩向来是孟不离焦，老牧都表达立场和看法了，他也要支持，何况他比起其他人来说就是董事会的小股东了。头怎么走，他就怎么走，没意见！

“郑董这话说的好，我们的年轻高管也要去看看，不能靠读了几年金融和管理就要在天启搞一辈子管理，要进修，要提升，也要自我勉励。”雨霂飞大手一拍会议桌，“就这样，以后每年所有高管都要参与培训，所有课程有专门讲师来天启上课。不仅如此，以后高管们还得定向调研，全世界各地，只要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他们都该去看看，一应培训费差旅费天启全报。改ge就从管理层开始！”

一锤定音，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那些挤在一起的董事们凄惨地松了一口气：总算不逼着我买天启了，我是真买不起啊……算了，捞钱都捞这么久了，只要不逼着我把以前捞的钱都交出来，我没什么意见。

雨霂飞扫了那些董事一眼，大部分人都是一个想法，她心里冷笑，就算让他们现在吐，也不知道该让他们吐多少，这种统计她是没办法统计的！

一个巴掌一颗糖的道理她动：“你们还不赶紧看下有没有问题，签了字就滚蛋吧，不要耽误我和天启董事会的董事们开会，我们还是要谈谈改ge的！嗯？赖这里是想窃听我天启的商业机密？小心我报警抓你们！”

她那手一指像是有魔力，董事们齐齐一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我们是天启董事，怎么会窃听天启的机密再泄露出去，董事长说笑了。”

“开会……开会当然不能少了我们啊，我们是天启的老人了，当然要支持董事长改ge，我没意见，董事长说怎么改就怎么改。”一个董事挤开坐在会议桌旁的财务人员，自己屁股坐了过去，一本正经地看着雨霂飞，一副我等着老板开会的样子。

这个头一开，其余那些衣衫不整打完一架的老滑头哪有不懂得？

“你给我起开，这是我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