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心底冷笑，直接抓住顾小夭的头发，把她床下扯。

边扯，边恶狠狠道：“臭丫头，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拿后背对着我。今天我就好好替你那死去的贱人娘，教教你该怎么和自己的长辈说话！”

顾小夭头上吃疼，再加上听方柔骂自己的母亲，有联想起她一次次陷害自己，差点让自己被人侮辱，怒气也上来了。

“方柔，你凭什么说我妈？你才是贱人，都是你这个小三出现，才害的我爸妈离婚的！”

“你个臭丫头敢说我是小三，我饶不了你！”

方柔气的脸色发青，死命去扯顾小夭的头发。

顾小夭觉着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扯掉了，疼的要死。她没想到方柔会撒泼。

平时在家里，方柔表面上可都是以贵妇人的面目示人的。

没想到在精神病院里，反倒撕开了那层优雅高贵的假面具，露出了本来泼妇的真面目。

恰好在这时，病房门开了。

方柔反应极快地松开了手。

此事的状况看在医生眼里就是顾小夭坐在方柔身上，正在欺负方柔。

吴医生蹙着眉头走进来：“顾小夭，你在做什么！”

顾小夭赶紧解释：“不是我，是她先动的手……”

顾小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吴医生给打断了：“顾小夭，别以为你有后台我就会放任你欺负我的病人，在这里，你们是病人，我是医生，你们做什么都得听我的！”

“吴医生，都是我没有教好她……”方柔双目含泪，故意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其实小夭她是我的继女，我一直想把她培养成一个家教良好的淑女，谁知道她竟然会跑去杀人，我刚才忍不住替她死去的妈教育她几句，结果她非但不听，反而还要打我……”

方柔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目光哀伤又痛楚，完全就是个慈母的样子：“都怪我生病住院，没有尽到一个母亲应有的责任，才会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方柔在精神病院已经待了几个月了，院里的医生也大致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比起方柔，吴医生更讨厌顾小夭。

在她心里，顾小夭根本就是个杀人犯。

顾小夭厌恶地瞪了方柔一眼：“方柔，你能不能别总是假惺惺地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真是恶心！”

从方柔母女住进顾家开始，方柔就一直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