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心岛上，苗乌谈起过纳米虫，言辞中显示对这玩意儿颇为了解。

当归板起脸，继续忽悠蠢猫：“少装蒜，你这个胆小鬼，早已经泄露秘密。在小岛的遗迹内，你为了保命教给我激活纳米虫的方法，要是让人类知道，说不定清除你的系统和记忆送回收工厂拆掉。你如实说出怎样控制纳米虫，我就保证不告诉人类你泄密的事。”

苗乌愁眉苦脸，缩起脖子小声地嘀咕：“苗乌没泄密，你是人类嘛，让你知道不算泄密……控制纳米虫需要信号器，按一下开关就激活，按另一个开关就休眠。纳米虫有好几种型号，用在不同的场合，控制信号可以是电磁波，也可以是声波或暗能量……信号的具体参数是多少，苗乌真的不懂……”

按此推论，在王都以纳米虫杀戮的人极可能拥有信号器。

当归又盘问几句，苗乌说不出更多的东西，它仅是机器宠物，粗晓一些常识，接触不到深层次机密。

“纳米虫的危害太大，应该找到那个人，把事情查清楚。不光阻止他在星罗国行凶，我还担心峨嵋山，最好能防患于未然。”

紫竹峰的纳米虫不主动杀人是因为没接收到指令，并非无害，一旦有人操纵，后果严重。以当日所见的纳米虫数量，峨嵋上下将不再有活人。

虽然离开峨嵋山多年，当归对原道宗的感情并未减少，授艺之恩始终牢记。他有不详的预感，紫竹峰那些纳米虫隐藏着杀机，在未来某个时机，它们或许会苏醒。

必须学会控制纳米虫，阻止不幸发生。

见当归主意已定，楚楚便开始出谋划策：“咱们暗中行事，不要露头。我去找小鲁斯，让他收集情报。待确定行凶者的身份后，甭管什么江湖规矩，径直偷袭活捉，严刑审讯。”

当归觉着这方案不错，纳米虫的杀伤力无解，的确需谨慎从事。他自己无所谓，楚楚则不得不防。

纳米虫是基因武器，专伤中州原住民，对人类无害。它通过暗能量信号检定目标，楚楚体内有暗能量，起干扰作用，纳米虫检测不出她的基因，所以视而不见。

但仅仅在纳米虫数量稀少的情况下才安全，如果像新罗马城遇袭那样成千上万只，就麻烦了。密集的纳米虫很可能无意中撞上楚楚，顺势钻进身体。楚楚的基因依然会遭受伤害，抵御不了。

楚楚能够发射暗能量信号诱导纳米虫行动，却无法中止其攻击的本性。

“楚楚，你务必小心，跟在我身边不要远离。和那人交战时你不要上阵，躲远些，一旦他释放纳米虫就赶紧逃。不用管我，纳米虫对我无效。”当归殷切叮嘱。

楚楚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笑嘻嘻说：“放心吧，我一向胆子小怕死，你又不是不知道，才不会傻了吧唧充英雄呢。论逃跑，谁敢和我比。”

“哈哈哈，那倒是，在下佩服。”

两人嘴上说笑，心里面十分重视，此行危险重重，当做好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