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那个能力——”

当归说得半句，灵光忽现，猛地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确实有东西在维持异空间，但不是格里高利，是胜利女神祭坛。这个异空间是祭坛制造出来的！它的能量场超过我几百上千倍，每当我用太极图变形空间，它就阻拦，好似空间有密度一般。”

“你有办法破解么？”

“现下还没头绪，首先要确定维持异空间的能量来源，查清楚其作用方式。”

当归盘膝坐下，凝神聚意，将暗能量向四周发散，引发空间共振。他的力道很轻微，远不到撕裂空间的程度，意在试探。

果然，阻力消失，空间一片虚无，密度为零。维持异空间的那股力量相当智能，侦测出空间的完整性未受及威胁，便不采取行动。

当归大喜，只要异空间遵循已知的理论，就有脱险希望。胜利女神祭坛虽强，毕竟是外力，总会有破绽。

他加大空间的振荡，引诱祭坛释放能量，以寻找其真实位置。然而祭坛仿佛与异空间结为一体，浑然天成，能量的来去无迹可寻。

当归不急不躁，心无旁骛，进入抱元守一的状态，悉心体会空间中的每一丝细微变化。

楚楚站在一边，注视当归专注的脸庞，心中并无多少担忧。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相信，只要在当归的身边就不会有危险，他一定能保护自己安然无恙。

格里高利关上祭坛的金属大门，一言不发，转身大步离开。赫尔曼紧随其后。到了哨卡处，格里高利对守卫下令，包括另六位大祭司在内任何人不得接近祭坛。

两人继续向地面行走，静默中，格里高利忽然开口：“你很想知道，为什么我把霍顿和格林关进祭坛。”

赫尔曼恭敬回答：“是的，请主祭大人指教。”

“我怀疑那两人隶属于西西里学园，如果明着抓捕，势必惊动贡布里希。先悄悄关押他们，等神恩节结束再审问底细。”

在庄园中，当归声称偶然得到记录曲谱的古籍，格里高利不相信。在他看来，真实情况是霍顿有条件接触大量古籍，从中发现曲谱，而保存古籍最多的地方当属西西里学园。肯特大公爵是政治上的死对头，将西西里学园的人乔装打扮带到庄园，恐怕别有用心。另一方面，当归和楚楚的言行露出马脚。虽然他俩尽力伪装得恭谨有礼，但内心中视格里高利和肯特为平等之辈，时而流露不符合流浪艺人身份的姿态。后来在书房接见，当归对格里高利从重伤飞速复原毫无惊异之色，可见了解卐字教团的秘密神术。

综合以上原因，格里高利决定拿下两人。

对于秋棠，格里高利比较信任，认为是被无辜牵扯进来。原因很简单，她介入星罗国的政治斗争得不到回报，白白地惹麻烦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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