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半妖。”

“半妖？”这位神灵，对于林华所说的词，并不是很了解。

林华面对这位冷冷冰冰……倒也不是冷冷冰冰，他对这位不太看得出有什么性格的雷灵很难去解释来自异世界的妖怪是个什么东西，更难解释妖怪和人类的混血又是什么。

“那是，有着一半以上人类血统却比人类更加接近神的生物。”

“近神。”雷灵看着琼上方那些浓重凝实的妖气若有所思。

雷灵像是对琼暂时没了兴趣，转头看向林华和他肩上的维罗妮卡。

“卿，若有闲暇，可来南方一叙。”

“精灵的国度？”林华其实并不是很熟这个世界的地理环境，他所知道的南方，就只有那精灵的国度。

他和那位耿直天真的精灵托弥还是有约的，即便雷灵不邀请，等到这边的事情差不多结束，他也会去。

“是。”

“我一定会去，只是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能去，我也说不准。”林华觉得自己还是多想了，这位掌管雷的神灵貌似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敌意。

还没等他记下雷灵的模样，这位绿发幼女就点头化为雷光直接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在雷灵消失之后，林华发现肩上的维罗妮卡，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之前应该和雷灵有过什么交流，就是那种耳朵听不到的，直接在脑海里想起的声音。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事情？”

“我好像在那些不是我的记忆找到了一些事情，一句话。”

“说说看。”

“灵常在。”

“灵常在？神灵？”

“恩。”

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信息量太大了。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神灵，在生命层次上，是高于神明的……类似于维罗妮卡那位已经消散掉的主人，那位前一世代的神明女神，她在生命层次上，大概就没有这位雷灵高，不是强弱的问题，就是生命层次生命类型上的一些问题。

就好像之前和那位生命女神残存的意识聊的东西一样，死了就是因为不够强，够强就没有那么容易死。很有可能这个世界进行世代更替的时候，神明和其内生命都会有所变动，而神灵是不在这一变更名单中的。

神灵在世代更替会出现的“可能死亡”名单之外，这很可能就是所谓的灵常在。

“常在……”林华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精灵的国度赴约，既然已经邀请了。那么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去就是了。

他忽然想起了那位纹着花臂的神明，自己自始至终都没能看清她的脸，甚至连是“她”还是“他”都没能分清，这或许……是比雷灵更高一级别的存在吧？林华忽然想起自己初见的那位神明，自己那一瞬间的无助感，现在都还印刻在记忆深处。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希望在自己变得更强那么一些遗憾和那位神明再见上一面，他还记得，她向自己求救时的那种悲凉和无奈。

“北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