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顾勇反应过来后，神色无比复杂，当时排查到的五名嫌疑人，如今就有四人牵扯上命案，还有他们没有查到的蒋小娟。

近的摆在面前，而往远了地说，十一年前的肖青青案，以及十三年前，钟卫凌的交通事故，也在多年后的今天被重新提起，并且牵连到最近的蜜命案中，可谓疑点重重，错综复杂。牵涉之人甚广，继续查下去，也许还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震撼。

“其他几人都有问题，那谢立尧呢？”有刑警提出疑问，毕竟当时被带到警局的五个人中，如今就剩下谢立尧一个人没有被提到。

纪程然负手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夜色沉肃不语，在这种紧张氛围中过了半晌，才说道：“谢立尧与案子无关。”

大家都松了口气。

待办公室安静下来后，纪程然也带着粟薇薇去了休息室。两人其实一点睡意都没有，只不过其他警察都已经分拨出去，剩下的警察也忙着做记录，以及接下来可能会面临到的种种困难。

所有人都在等，等第一个犯罪嫌疑人到达后，解开这几起案子的第一步。

粟薇薇靠在沙发上，身上披着毛毯，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上的时间。纪程然倒了杯热茶过来递给她，声音温柔：“不睡一会儿？”

“睡不着啊。”她扁扁嘴，精神旺盛，“你说他们会抓到凶手吗？”

“当然，我提供的资料，万无一失。”

她点点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一个小时后，休息室外走来个人，是姚娜娜，她站在门外轻轻敲了下门，“纪老师，薇薇，顾局让你们到审讯室一趟。”

来了！

收到消息，两人对视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出去。外面，姚娜娜看了他们一眼，难掩喜色。

“姚警官。是谁先到了？”粟薇薇迫不及待问她。

“是黄警官。”

三个人一同前往审讯室，当在外面看到孟浩的身影时，粟薇薇深吸了口气，眼神已经有几分冷意。看来纪程然说得没错，孟浩的前女友，可能已经死了。

而凶手，大概就是里面这个看似桀骜不驯的男人。

在看到审讯室里放着的证据时，纪程然俊脸紧绷，眼神冰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骇然的森寒沉寂。

那是一件女性粉色上衣长裙，而此时，裙子破破烂烂，被虫蚁咬了许多破洞，上面染满鲜血，触目惊心的红，血迹已经凝固成暗红色。

在血衣旁边，还有一把沾满泥土的水果刀，刀锋已经生锈。还有几小块不成规则的干枯骨头，上面沾着丝丝血迹……

证据确凿！

血衣、刀子和人体骨头，都是从孟浩家的后院里挖出来的，就埋在一颗桃树旁边，上面堆满了落叶和砂砾。在警犬的搜寻下，很快便被警方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