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踩中胸口，男子全身颤抖了下，一张满是伤痕鲜血的脸布满了恐惧之色，哆嗦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纪程然目光一狠，双手攥住他的脖子将他拎起来撞在冰面上，抓住他的头发重重往冰块上砸去，男子挣扎片刻，在压倒性的力气面前，完全被压制下去，后脑勺撞进击冰面的剧痛传来，遍布四肢百骸。

男子疼得龇牙咧嘴，嘴里发出接连不断的痛苦哀嚎。纪程然紧扣住他的脖子，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左手一晃，泛着狰狞雪亮的锋利小刀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

锐利刀锋毫不留情刺入皮肤，触目惊心的血丝从皮肤渗透出来，刀锋的刺痛终于令男子大口啜泣哀叫：“别打了，我说，我说……”

他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纪程然一眼，被他那双冷漠、森寒的眼神所震慑，胆战心惊地咽了咽口水，“在东南方向二片公寓，十五幢六楼东套……求求你不要杀我……”

“放心，我不会杀你。要是敢骗我，我会让你体会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居高临下冷冷睨视他一眼，然后一个手刀把他敲晕，捡起地上几块破抹布给他包扎下脖子上的伤口，重新关到了已经降温的冷冻室里。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按下接听键，林砚的声音掩盖不住焦急：“我看了录像带，在半个小时前，薇薇就已经离开酒店。周柯杰人也不见了，他那些保镖似乎受到了叮嘱，半句话也不肯透露。”

“不用找了。”丢下这一句，他关掉手机，朝着东南方向冲去。

二片公寓，十五幢六楼东套——

薇薇，等我！

风簌簌从耳畔刮过，秋日的风还带着一丝懒洋洋的热气，空气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燥闷。数不清他究竟在心里默念了那个名字多少次。

薇薇，薇薇，薇薇……

你在哪里？

当他撞开十五幢六楼东套的公寓大门是，看到空空如也的公寓没有一个人，甚至连一只蚊子都没有的时候，纪程然狠狠喘了几口气，身体瘫软差点跌到在地上，浑身的力气，好像霎时间被抽空了一样。

“薇薇。”他冲着空荡荡的公寓客厅吼了一声，大概是房子空旷的原因，回答他的，只有长长的一阵回音。

紧握的拳头骨节青白，手背青筋暴涨，他一拳重重砸在当防盗门上。

该死！

一股甜腥涌上喉头，咬咬牙又咽了回去。纪程然俊脸苍白如霜，在原地歇了口气后便打算离开继续找。

就在这时，里屋突然传来一道低微的声音：“纪程然，是你吗？”

离去的脚步陡然停顿，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转过头来，毫无血色的脸上慢慢涌上惊喜和疑惑……

“我在里面，你赶紧过来。”

他循着声音冲向了里面的小房间里，几乎是在眨眼间，就找到了声音发出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