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泊把她的一只胳膊举向我的嘴，“你试试不就得了！”

我推开她的胳膊，“别贫了，麻溜走，要不，真赶不上中午饭了。”

小泊把拿枪的那只手举起来，说，“哥呀，这玩意儿真不是人拿的，太累得慌了！”

我把她的枪拿了过来，关上了保险，对她说，“如果有情况，你再这么样的打开保险，就能开枪了。”

我边说边教她怎样操作那支枪。小泊鬼聪明，什么一教就会，当我面就捂扎两回，我说，“行了，你这下会了，你就关上保险，把枪别在腰上吧。”

小泊真把那把枪别在她的裤腰上，但她系腰的是一根古热查卡，一根皮绳，结实是结实，但不象皮带那么可以扣紧，枪别上去，就把那根皮绳压得坠坠的，一边勒进她的小蛮腰里，她总用手去荡那一处。

我看不过去，对她说，“我给你拿着吧，别在我腰带上。”

她还不干，“遇到敌人怎么办？现从你腰里抽枪，我还来得及吗？”

但是，她的确负担不了，走了几步，只好把那把枪从她的裤腰处抽了出来，垂着手，握着枪管走。

我嘲笑她，“遇到敌人，你这样拿枪来得及啊？”

“来得及，你看！”她把枪正了过来，按下保险，不怎么捂扎的，勾动了板机，砰的一声放了一枪。

吓了我一跳，也吓了她一跳。我赶紧说，“得得，赶紧吧，把保险关上，可别把自己勾上！”

她关上保险，这回握住了枪的手柄，这只手拿一会儿，那只手再拿一会儿，真不象个追击的。

——追击的？在暗道里放了一枪，这一枪得传出去多远？被追击的人，不早就做好了准备？手持一把把竹子一挥两断的利刃，在暗处做好了准备，我就是快枪手，也来不及举枪，他就把我给“挥”了。

于是我提高了警惕。好在这暗道里，隔不多远，就有个灯绳，就能拉亮一盏灯。把这盏灯拉亮了，身后那盏灯就灭了。

小鬼子，就是鬼，七十多年前设计这玩意儿就这么现代！

走了一会儿，我不那么紧张了，暗道顺直的，又没有什么障碍物，又总有灯照着，有什么可紧张的呢？

走了一会儿，右侧又出现几块铁板，无疑这又是通向哪里的门，珅旦对此没有特别的兴趣，我可是端起枪，小心防范着，要真是铁板嘎嘎一转动，露出一把枪或一柄刀把我逼住了怎么办？

但是，用我们先前的经验，去按焊点，按不动铁板，按别处也按不动，倒真象用于加固的铁板了。

我相信，我和小泊要要花点心思，也许能启动它，但我们的任务是追踪。

追踪什么？我一下子猛住了，我动不动就这样式的，干着干着，想不起来自己的目的了。

我问小泊，小泊说追击进我们六号楼的人，追把竹子砍成两截的人。

我想想，有了点儿眉目了。于是我问小泊，“那人是谁呢？”

小泊说，“那谁知道了，不知道咱才追呢，追到了，不就知道了？！”

我突然想了起来，“我们在追白.殿风！是不是？”

小泊说，“姓驺的接个电话说，咱那个白.殿风可没了。”

“什么是咱的白.殿风啊，我看我有神经病，你也有精神病，咱俩说话都颠三倒四的！”

小泊还跟我犟，“我说话怎么就颠三倒四的了？白.殿风，不是你和珅旦还有我咱们仨儿发现的嘛？我这话里不就少‘发现’两个字呗。”

我没好气地说，“得得得，你就诡辩吧。”

继续走下去，又发现两处铁板，也是推不动，按不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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