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早上季小白起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某人已经不在房里，将自己收拾清爽打算出门，经过书房时，她忍不住顿下脚步，书房里有人，是徐战骁。

书房里，徐战骁面无表情，视频另一头的男人，同样面无表情。

“送你的礼物。”徐战骁总算勾起了唇，“可合用？”

程天咬牙切齿：“我损失了至少一个亿！”

“让我老婆不高兴的小惩罚。”徐战骁再道，“再惦记，我绝不手下留情。”

程天表情凝重起来：“徐战骁，我不想与你为敌。”

“已经为敌了。”徐战骁也脸色凝重，“程家从未死心，也从未停止过对徐家的暗杀。”

暗杀？

季小白再也忍不住了，她踹门而入，冲到电脑前大喊：“程天！你竟然……”

那头立即切断了视频。

拳头还未完全挥出，人家就先扔过来一大团棉花，季小白真是又气又恼：“刚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程天暗杀徐家？那我初二那天……”

“程清。”徐战骁脸色阴沉，“程式要回来竞争那个位置，程天拦不住。”

“那程清的存在……”

“程式用来绑架程天的利器，可惜你天哥太有种。”

季小白脸色也沉了下来，她从来没见过式爷，但式爷的传说她每天都能听到，组织内都快将他传成神了，传说自然有夸张的成份，也不排除帮众有拍马屁之嫌，可式爷能在短短几十年间就在异国他乡建立起自己的地下王国，甚至成为U国皇室幕后的那只手，他的本事的确是不能小觑。

“程式，是一个怎样的人？”

“很理智，很决断的男人。”徐战骁中肯地评价。

季小白沉默了许久，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难怪程天要特意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原来是因为他们早就是敌人了——就算是敌人，程天也是她见过的，最心软的敌人，她永远也不会相信他会伤害她。

“式爷他，是不是在报复？”季小白突然说，“因为徐夫人的原因……我听说她跟式爷年轻时是情侣，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两个人没能结婚……”

徐战骁没有否认，这些事他早就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后来没发现他们有联系的迹象，他对程家的关注才减少，成年之后，徐夫人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他干脆就撤走了U国的人手。

重新调查程家足足花了他两年，程家的底子，厚得让人惊叹，将此事汇报给爷爷的时候，爷爷只是长叹一声：都是命。

“这些事，你不用管。有我。”徐战骁牵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今天我有空，想去哪？”

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季小白说想去逛街。

夫妻两人决定自驾，制订了路线，随行保镖全部由明转暗，徐战骁身份特殊，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就算梅右不这样安排，季小白也会提出来的。

车子驶入市中心，经过一个路口时，突然从路边窜出一个人，车子吱一声停下，季小白迅速下车。

一个女人倒卧在车前，一动不动，季小白叫了几声对方都没反应，连忙打120.

夫妻两人都跟着去医院，女人伤很重，手术一共做了一个小时，好在脱了险，在此期间，警方尝试联系她的家人都失败了。

根据监控显示，女孩在窜出路口前已经被人撞了一次，徐战骁的车子连碰都没碰到她，也就是说，在这起车祸里，徐战骁和季小白不用负半点责任。

但季小白还是留下来了，特别是在警方说联系不到她的家人之后，她更加坚定了留下来的决心。

“阿战，我想留下来。”季小白提出，“今天先不逛街了。”

徐战骁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