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注定会背上圣武山标签的沈平安咬牙忍着疼痛，那种被削肉啃骨般生不如死的疼痛，无时不刻扯着沈平安的神经，但是他就是咬牙不让自己叫出来。

这时，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现在化龙池边，是被沈平安唤作月姐姐的月歌，她冷冷地看着还不知道她出现的沈平安，讥讽道：“这种为数不多的净土也被你们染指了，这次是化龙池，下次会不会是凤栖桐呢？”

突然，沈平安脚下一软，喝了一大口化龙池水后又逼着自己站起来，跟着不停的咳嗽，接着，五脏六腑被烈火烧灼的疼痛也传进大脑。如此内外夹攻，饶是沈平安意志再强，也张开嘴大叫起来，大脑在给他快点离开的建议，可是沈平安拳头紧握，一副死也要死在化龙池的样子。

一旁姜懿卫也没有一点要救人的举动，淡然道：“你出来做什么？该不会是怕守护的主子身亡而被驭神咒反噬吧？”

月歌冷哼一声，道：“他自杀我可不会遭受一点反噬，我只是想看看第一个死在化龙池里的人族。”

说着，月歌又讥讽道：“不少修化龙道近千年的生灵都成为了化龙池的一部分，可况他本来就是一介凡体，加上这本非你们的道，所承受的炼骨洗髓之痛会大许多，所以别说七七四十九天，我看就这第一天他都难以承受。”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阿，你想到的，定东会忽略？我还以为当初定东把你从落霞峰带出来时，你多多少少该对他有些认识，现在看来，一分都没有阿。”姜懿卫嘴角微微扬起，随而肃穆道。

“当你们们怎么败的，具体过程已经没有谁能说清了，当然，除了像你这样现在还活着的二十八位主神之一。不过，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一个已经有了结果的过去。我能肯定猜到的是，那个年代肯定不止奈落真人、纵古道祖以及横武祖师三个奇才，我还知道，像他们那样的奇才，是经历成千上百次死里逃生才能拥有流传到现在的故事。”

“当然，他们也有几个不可或缺的贵人或者一座巨大的靠山，就像现在的孙少爷，论资质，不说你们那个英才辈出的年代，就放到现在，孙少爷顶多算中等，但是他却有想改变自我的觉悟，这个比什么都重要。”

月歌显然不会认同，讥笑道：“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他生在了一个不错的家里，还有一个了不起的爹吗？”

姜懿卫闻之哈哈一笑，续而转头看着月歌，反问道：“那你呢？你应该不是生来就是月神吧？据我所知，神族的二十八位主神都是从其他候选人里脱颖而出的，我有兴趣知道，你成为月神之前，有没有一个很大的靠山，或者有一两个贵人，比如前任月神一直给你开小灶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