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泽儿像极了她当初生下的长子,他还没有这么大,可这缩成一团的睡姿却是一般无二。
摸上他的身体,入手一片冰凉,她心头一凉移至额头,上面却是一片火热。
泽儿发烧了,就跟当年生病的长子一模一样。
初始也是这样烧着,一张脸红得像被扔在火炉里烧着的炭,接着没过多久,就在大夫的诊治下无声无息的没了。
那时她哭得几乎要断了肠,可已经逝去的灵魂却再也回不来。
“泽儿,我不能让你也离开我。”她紧紧抱住云昕泽小小的身体,把所有一切都隔绝在外。
“冷冷……”云昕泽根本不是睡着了,他只不过是烧糊涂昏迷了。
此时门外脚步声响起,云其雨以为是一路追着她的众人来到,可转脸一看却是云昕泽的丫环。
她还只是一个孩子罢,圆圆的脸颊上面印着浅浅的酒窝,一笑间带着少女的天真。
“奴婢给大小姐请安。”她急步进来,一眼看到了云其雨被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双手交握着行止不定,突然抬眼看到洞开的窗户她惊叫一声:“谁又把窗户给打开了?”她急忙要去关窗户。
云其雨冷冷一哼制止了她。
只吩咐她再拿几床厚点的被子出来,将云昕泽围得严严实实的,揪了冰水帕给他敷额头,以前养孩子时便知道人一旦发烧久了,若不及时处理的话可能会烧成傻子。
云其雨一直隐忍不发,等到把所有事项都安排妥当,又连夜让柳妈妈去请大夫,在等待的间隙双眸发冷盯着她生硬的发问:“胭脂去了哪里?”
“我……奴婢不晓得。”
“今日是谁值夜?难道主子睡着了,身边离得了人吗?他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