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知微眯着眼睛，打量病床上这个瘦骨嶙峋的女人。

“既然已经想通了，那现在就好好养着吧，至于你女儿，我会安排你们见面。”

冷血又薄情，陈浩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刀，狠狠地插进了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为了凌水能得到一颗完好第肾脏，他才会说出让自己好好休养的话，多么可悲。

凌莹莹嘴唇张合几次，欲言又止。说什么也没办法唤醒这个走在迷雾中的男人，她又何必浪费口舌。

看着凌莹莹这欲言又止，楚楚可怜的模样，陈浩知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这样子看起来倒像是受害者，他陈浩知成了那个施虐的。

他眉心微蹙，冷哼一声道：“你那把刀刺向凌水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结果？”#_#

“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凌莹莹倔强地仰着头，眼底没有一丝怯懦，她问心无愧。

脸颊突然被铜铸般地手指卡住，钝痛袭来，但她依然没有退缩，倔强而倨傲地看进男人的瞳孔深处。

“如果不是你，水水现在会疯吗？如果不是你，此刻她会躺在医院吗？”

陈浩知双眸射出凌厉的光，灼烧着凌莹莹到心脏。

眼波流动，却没有说出一句话，反正她说什么，男人都不会相信。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能说吗？之前不是说这一切都是水水的阴谋？现在怎么沉默了？”

男人的疯狂刺痛了她的眼睛，十八年到爱恋付诸东流，灌注到对自己根本就不屑一顾的男人身上。凌莹莹突然觉得很可笑，这么多年到苦恋，在别人眼里恐怕也都是一个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