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到眼泪哗哗的往外流。

一直到行程结束，一家四口从过山车上下来，萧逸寒简直是傻了眼。楚小娴许是有些恐高，她一路喊着，声色已经发哑。

“萧逸寒，”坐在位置上的楚小娴第一次这样无助可怜地喊着萧逸寒的名字，不过是眨眼间，萧逸寒几乎就将眼前的这个女人和五年前在病床上见到的那个楚小娴联系到了一起。

一样苍白的面色，一样空洞的眼神。

“怎么了？”

“我腿软。”

“乖，不哭了。”萧逸寒将两个孩子给抱着在一边站好之后，当即将还在座位上坐着的楚小娴给抱了下来。

楚小娴的状态尤为不对，萧逸寒一时间有些慌了神，在将楚小娴给抱着一起回到车厢里之后，萧逸寒才敢询问，“恐高，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五年间发生了什么，萧逸寒只能从楚小娴的只言片语里寻找答案，他太清楚眼前的女人是个什么性子，报喜不报忧，真是让人讨厌。

诚然，这和恐高一点关系也没有。五年前的那个港口，楚小娴纵身一跃，在冰冷的海水里沉浮。原本封存的记忆因为恐慌又再度冲出脑海。

恍然像是回到了那一天，和死亡接壤，楚小娴周身有些发颤，她死死的抱着眼前的男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不怕，我在的，都过去了。”心疼到无以复加，萧逸寒从未觉得语言有如此刻这样单薄无力。萧逸寒不是没想过有一天楚小娴会对他主动地投怀送抱，可是他从没有想过楚小娴是以这样的状态，这样的形式冲进他怀里。

好一阵，楚小娴才终于是缓了过来。她从萧逸寒的怀里探出身来，继而很是歉意的笑着，“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你怎么了？”

萧逸寒几乎有些生气，都什么时候了，她的关注点怎么总是那么奇怪！楚小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后座的两个孩子，“对不起，妈咪是不是吓着你们了，抱歉，妈咪其实有些恐高，我以为会没事的，对不起。”

“你怎么了！”

萧逸寒不肯退让半步，他抬手捏住楚小娴的下颚，继而强逼着她看向自己，不容许她再度退缩。

“告诉我，嗯？”不似方才的强硬，此刻萧逸寒的声色俨然温润如玉，甚至带着些讨好哄骗的意味在，“告诉我，小娴，到底是怎么了？”

不得不说，楚小娴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眼前的男人是a市那个翻云覆雨只在股掌之间便可完成的存在，只要答应他的追求，楚小娴可以断定，她的后半生以及孩子的后半生都会很好，再也不会有想郑诗雅，楚小环那样的人能够欺负她和她的孩子。

甚至于，楚小娴还能够夺回原本是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小娴？”萧逸寒眼底似乎有些迟疑，楚小娴又在出神，他不懂，为什么楚小娴的眼底总是透露出一股寡淡的哀愁，他看不透，楚小娴也似乎不想让他知道。

“真的可以说么？”

楚小娴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着她自己。这声音俨然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没有半分生气。萧逸寒一愣，随即笑着回应，“当然可以，小娴，你可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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