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段锦浓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一边去!不要以为我父亲信任你,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你是什么东西?一条北宫的狗,也敢在我的面前大吼大叫?我给你一次机会,再不滚,就别怪我把你和这贱人一起收拾了!我知道你是谁,我手中的枪可是认不得你是谁的!”简明若此刻就是一只疯狂的豹子,随时随地都会发动攻击,将段锦浓和秦尔卿给一口一口的撕碎。
现在的简明若已经癫狂了,她根本不管此刻是什么样的情况,只顾着发泄心中的一腔怒火。
而秦尔卿就是摸准了简明若睚眦必报的性格,所以在这个事情上摆了她一道。
她不怕简明若闹事,就怕简明若不闹!
简明若今天将事情闹得越大,只会引起简三爷的反感。并且,也会抹杀掉慕子仪心中的那唯一一点的愧疚。
简三爷回国,重新接手北宫,简明深就是一只没有牙齿的老虎,算不得什么。
简明若,却还是活跃在简三爷的身边。
简明若相当于简三爷的左膀右臂,断了简明若,简三爷一时找不到别的替补,必然只会利用段锦浓或者慕子仪。
而简三爷不论利用谁,这对秦尔卿来说都是有利而无一害的。
简三爷纵然不好对付,可是他身边的人,不再忠心,那么,一切就好办多了!
只要慕子仪铲除了简三爷的势力,她帮顾承珩找回遗物,不是更加的得心应手吗?
今天的这出苦肉计,秦尔卿是为了给段锦浓和慕子仪铺路,没了简明若在身边监视着,他们行事起来更加方便。
本来她也没有预料到那么多,但是谁让简明若自己撞在枪口上了你?
她不利用,白不利用!
段锦浓攥紧了拳头,他笔直的背脊在这一刻,异常的挺拔。
他挺直背脊挡在秦尔卿的面前,伟岸的身躯,如同一座大山,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仿佛,有他在。
不论是风雨、还是伤害,都被他挡住。
简明若的话,如同锋利的银针,每一针都戳在了段锦浓的心窝子处。
每一针,都刺得那样的深。
针针见血!
狗?
简明若看不起段锦浓这条狗,可是,偏偏是个她鄙视的狗联合她的心爱的男人,亲手摧毁了她的一切!
将她送入了监狱!
秦尔卿坐在沙发上,她的嘴角携着一抹温和的笑,如同带刺的蔷薇。
她轻轻的扬起手摇晃着手中的水杯,如寒冰一般刺骨的声音徐徐响起:“是吗?简小姐这是狗急跳墙了吗?要杀人灭口了吗?“
秦尔卿的声音轻轻的,却如同水一样,有着极强的穿透力,恐惧如同空气一样一点一点的渗透到简明若的身体里。
说罢,秦尔卿从沙发上挣扎站了起来,她伸手拍了拍段锦浓的肩膀,随后,段锦浓便移开了身体来。
秦尔卿踩着高跟鞋,虽然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可是她的步伐却是一如既往的沉稳。
“别去。”段锦浓见秦尔卿要走到简明若那边去,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扣住了秦尔卿的手腕。
秦尔卿感受到了他指尖的温度,她站定在原地,朝段锦浓投去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笑容。
“我会没事的。”秦尔卿平静的看着段锦浓,那一双茶色的瞳孔,如月下的清泉,泛着潋滟的冷光。
段锦浓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一分,眼神紧锁在秦尔卿的身上。
秦尔卿无奈一笑,伸手反握住了段锦浓的手,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她的安慰。
“我相信你,你不会让我有事的。”秦尔卿抿着唇,眼眸一弯,眼中散发着柔和的笑意。
那是段锦浓从来未曾看见过的笑容,如此的真挚,不带一丝的嘲讽和冷漠。
这一刻,他看见了,也知道了。
她是真心的在朝他笑着的。
如皎洁的月光,璀璨明亮,照亮了他心中所有的黑暗。
“我会用我的生命守护你,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段锦浓那双细长的桃花眼中潋滟出一片明丽的光芒。
他的声音如同九天之上传来的一般,那么的虚幻,那么的缥缈。
秦尔卿看着他,眼眸中的笑意愈发的艳丽,好似热烈的阳光下,盛放的玫瑰,夺目无比。
段锦浓松开了秦尔卿的手,看着秦尔卿一步步走到简明若的面前。
“怎么?你们两个是不是想要我送你们一起去黄泉做一对亡命鸳鸯啊?”简明若怒视着缓步朝她走来的秦尔卿,眼神如同毒箭一样,贯穿了秦尔卿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