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无定杀局50(1 / 2)

阿月果断抱住行刑官的脑袋在他脸颊吧唧亲了一口。

“送我们一程!”阿月把嘴唇移到兔子耳朵。

行刑官点了下头,将阿月单手抱起扛上肩膀。

“喂!”阿月肚子被行刑官肩膀硌的钝痛,挥舞双拳在他背后猛敲,“我自己有腿!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啊!”

“还要什么面子!”何靖都快哭了,“骷髅打完了,天上开始下尸块了……呸……呸呸……呕……”

他仰头跟在行刑官肩上的阿月说话,最张开的时候有个血淋淋的眼球掉进了他嘴里。

何靖吐出这玩意看清楚之后弓着腰快把内脏都呕吐出来了。

“都闭嘴。”凌煌掩嘴下令,“行刑官开路,其他人跟上!”

说罢,最高大的行刑官从地上拔起自己的***。

带着其他六个行刑官,形成一个倒V阵型,把其他人护在当中,由秋枫在最前方迈开大步带路。

从天上掉落的尸块跟地上支离破碎的白骨相互融合,发出黏腻恶心的声音快速合并重组。

腥臭气味冲击着每个人紧张的神经,就连杀局经验丰富的崔斌都没忍住喷吐了几口。

离栩早已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罩在凌煌头上,搂着他腰身的手力量大的几乎要把凌煌从地面抱起。

肖雨也脱了自己的外套丢在离栩脑袋上。

“干嘛?!”离栩抓掉外套回头看在他身后奔跑的肖雨。

“……本能,你是君,我是臣。”肖雨也对自己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你自己遮着点吧。”离栩把外套扔回肖雨脑袋上,“长的跟个姑娘似的,不适合让恶心的东西弄脏脸。”

肖雨愣了愣,无奈一笑,自己把外套盖在了头上。

周围尸块融合扭曲变形成了骨山肉海。

七个行刑官的砍刀劈碎了新的,之前碎了的又快速蠕动着追了上来。

崔斌跑一路吐一路,脸色惨白的指着密林尽头,“天坑快到了,漂流瓶!”

何靖迅速从死死抱在怀里的背包掏出两个瓶子。

“追上来了,快扔进天坑!”**回头一看,吓的不轻。

血海,肉山,已经组成黏糊糊的犹如海啸一样的滔天巨浪,发出山崩地裂一样的轰鸣声,混杂无数鬼怪从地狱里发出的痛苦嘶吼,眼看就要将他们吞噬进去。

离栩从何靖手里抓过一个漂流瓶。

跑出密林的一瞬,离栩跟何靖先后发力,把漂流瓶像扔***一样丢掷出去。

天坑本来上涨起来的血水在漂流瓶扔进去之后剧烈动荡翻涌,水位线急速上升。

地面震颤,红月当空,眼前的世界一片血色。

疾跑到天坑边缘,秋枫动作迅速却轻柔的把阿月放在地上。

他带着其他六个行刑官脱离凌煌他们,把他们站立之处护出一方半圆形空地。

背朝天坑和其他几人,面朝奔涌而来的海啸般的巨大血浪。

秋枫带头拔刀,其他行刑官跟上。

七个高大身形,黑斗篷,血嘴兔子脸的地府行刑官双手握住官刀刀柄,刀尖朝地,齐齐用力,把七把大刀**了地面。

被刀插入的地表咔嚓嚓沿着七把刀的切入点裂开。

恰好此刻天坑里上涨的血水水位与凌煌他们脚踩之处齐平。

天坑边被行刑官硬生生切开的一块地面竟像一叶方舟,离开了与地表交接处,晃晃荡荡划向天坑血海的中心。

肉山海啸止步在天坑边缘不再逼近。

混着尸块碎骨的血雨随着方舟驶离,逐渐平息停止。

“出口。”**朝远处一个漩涡指了指,“我们赢了。”

凌煌在这百鬼追杀夜里耗尽了所有的勇气,惧怕鬼怪的他听到**的话,看一眼引他神往的血海漩涡,再艰难的仰起头,看着那漩涡正上方悬着的圆月。

红色的月亮也跟其他景致保持风格统一,慢慢从妖异恢复成带着凉意的青白色。

离栩把凌煌搂到怀里,柔声轻哄,“不怕了,结束了。”

阿月脱力一样蹲在地上愣了好久,讷讷低语:“阿煌,离小闹,你们两个人的劫难真的都过去了,你们……”

离栩和凌煌转眸看他。

阿月唇角颤了颤,双手捂住脸,哇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次行刑官出来之后似乎**离开的意思。

秋枫低垂一双赤红色的双眼,看了阿月片刻,走过去,弯曲双膝,缓缓跪在了阿月面前。

枯枝样的大手搂住阿月后颈,将他一把拽进怀里。

“我说过他们一定能通过所有的考验修成正果的!”阿月立刻在秋枫怀里哭喊起来,“你说不可能,你说错了!我是对的!他们,他们……啊!!!”

肖雨跟何靖坐在方舟一边。

掏出兜里的香烟盒子,肖雨才发现烟已经抽完了。

何靖从背包里摸出两盒烟,丢肖雨腿上,“就这么多,都给你了。”

“大恩不言谢,兄弟。”肖雨拍何靖肩膀一把。

掏出烟,再看看周围的人,肖雨高声问:“抽烟么?”

**走过来,“来一根。”

崔斌早就吐到腿软,手脚并用爬过来伸手,“求一根,我得缓缓。”

“那我也来一根吧,这TM一身血,得闻闻别的味儿才行,哪怕是烟草味。”何靖说。

“抽吗?”离栩摸摸凌煌的头,“我想来一根了。”

“抽。”凌煌说完,踮起脚,在离栩还算干净的下巴上亲了一下,“我爱你。”

离栩一怔,随即目光柔软,低头在凌煌鼻尖上吻了吻,“我也爱你。”

男人们要么坐,要么蹲,围在肖雨周围,一人一根烟叼着。

其他六个行刑官突然失去了目标和方向,直挺挺背朝秋枫,面朝血海,一动不动的站着,像是按下了暂停键的兔子头的人形机器。

阿月哭诉了很久,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话。

阿煌和离小闹成功了,他们**任何遗憾,他们从来**做过真正无法挽回的事,他们经受住了所有的考验,他们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可以坚定并快乐的度过之后的人生。

“抱歉。”秋枫喉间仍是诡异低沉,掺杂混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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