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块非常简陋的墓碑，寻常的墓碑都是用石头做的，这墓碑简陋到只是一块木板，要不是上面写着“婆婆之墓”，白羽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十三月的婆婆是葬身在这寒潭底了。

修长的手摸了摸这块木碑，十三月的脸上带着一种淡然的笑，良久，她不急不慢的说道：

“婆婆说她喜欢这里，要我把她葬在这里。白羽，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我的手不干净，你知道婆婆怎么死的吗？她是我杀死的，那时候我只有这么高。”

她比了一个高度，跟木碑一样高，白羽猜测那时候她应该才七八岁。

她垂下眼眸，没有打断她。

“白羽，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会学的。我想跟着你，杀人也好救人也罢都无所谓。就算你说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又怎么样，众人怎么说你无所谓，我只相信我眼中看到的你。”

“强大、美丽、温柔。即使你不承认，那就是你。我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但是有一天，我会追上你的！我想保护你！就像你保护我那样！”

少女眼里闪着光，前所未有的坚定。

白羽知道她是成长了，欣慰的笑了笑：“那以后还请姑娘用性命保护我了……”

十三月笑了。

“所以，白霜霜是谁？”

总不能被你掐的莫名其妙是吧？

白羽：……

咱能不提这茬吗?

那天，白羽同十三月说了许多，一直到月亮出来她们两都没有发现。

十三月听完之后并没有她想的有什么大的暴走，她同她一样很淡然，就好像自己是故事中的主角一样。

那天晚上，十三月就着月光，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她真的那么像我吗？”

最美不过少女笑，迷离了她的心。

她突然发现自己能正视她的脸了。

她回答：“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