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为了对付大怨魈我架起了比宫殿还要高的高台，违制；两位娘娘被冲体时放任其和大怨魈在宫殿里没有及时出手相救，不忠；为了给娘娘取出鬼布偶，撕破了王后的衣裳，不敬；把太后捆绑在柱子上，等于羞辱国母，不孝。这些罪责若是怪下来，少说要砍头，搞不好会被五马分尸。

若是去了中原其实也算是一条出路。不过，难道我真要跟贺赖昌一起走？

正盘算之中莫那娄矢拔赶来，问道：“大人，都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都处理好了。特进大人此来何事？”

莫那娄矢拔说道：“可汗想要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好，我这就和大人一起去回禀可汗！”

“不用你去了。”莫那娄矢拔低沉着说道，“大人这就跟我先说了，我再回禀大人。”

“这是何意啊？”

“没什么意思，只是太后还没有醒来。可汗担心人多嘴杂怕说出去了。”

“原来如此！那谁都不说不是更好吗？”其实，我心里明白，这莫那娄矢拔发觉已然太平了，这里想要听我说了，好自己去可汗那里邀功，转述我的话时好把自己的功劳添加进去。

听我这么一说，莫那娄矢拔便低头不语，半晌说道：“既然如此，那大人就和我一起回禀可汗好了。正好也给两位娘娘看看病情。”

我转过脸来对贺赖昌说：“贺赖将军，认识你很高兴。小心，小心处之！”

我再看看莫那娄矢拔，见没什么异样。于是便与他一同回禀可汗。莫那娄矢拔在我捉鬼的时候还对我礼遇有加，如今看到鬼怪已然除掉便又怕输了气势在我面前摆出他特进大人的威风来了。我跟着莫那娄矢拔一边走，一边心里暗暗地咒骂：刚才怎么没让大怨魈把这小人也给吃了？

其实跟这个特进大人一起回禀可汗，我并不是要邀功，我也不是怕莫那娄矢拔宣扬自己的威风，我是怕他对我栽赃陷害。

到了卧虎阁，可汗此时红光满面，兴许是吃了我的那个药丸的关系。可汗笑容可掬，亲切地对我感谢再三。让我先看了太后和王后的病情。太后只是虚脱无力罢了，只要好好调养就会恢复。王后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但是这是不能跟可汗明说的。

我对可汗说：“殿下，现在两位娘娘都在可汗地寝宫歇息。人多口碎，声音喧哗，不利于两位娘娘养病。请可汗准臣回到家中写了奏疏来报如何？”黑水汗国不遗余力地推行中华文化，奏疏陈情乃是再平常不过了。

阿鹿桓黑齿在一旁说道：“正是正是，太后没有大碍了。可汗如今身强体健，需要再活活血，叫大祭司大人写了陈情来嘛，可汗有空再看也不迟啊！不是都没事了吗？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