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把话说利索了，看你抖得那么厉害，过来！让我看看是什么人，敢这么嚣张！”

云启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的这辈子最恨输字，居然敢说他云启输掉，简直是激怒了云启的底线，他手指着色厉内荏的杨跃一声怒喝，总裁与生俱来的威信和震慑力，吓得杨跃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缩着脖子都不敢喘气了。

“那既然你这么无所谓，我就先走了……”

杨跃脑海里不停地复习着凌栎韵给他的台词，如果云启一直态度表现无所谓的话，就以退为进，假意离开。

不得不说凌栎韵真的太了解云启，她把云启做事的一套早已摸得清清楚楚，所以这些年才能这么轻轻松松地拿捏住云启的软肋，杨跃的这个反应很显然是牵动了云启的危机神经，在没有弄清楚对方虚实之前，一旦放对方走了，无疑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你认为你今天可以这么轻轻松松的走出这个门？我会让这个世界上多出一个敢这么对我放肆的人吗？”

云启换了个姿势，身体微微前倾着，杀死萦绕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杨跃，其实如果懂心理学的都知道，云启这个动作无意是暴露了，他此刻想要知道真相的心理。

而杨跃不知道，他不懂得什么谈判心理学，他只知道自己不能白白送命，他以为云启会杀人灭口，他开始慌了，转身就跑过去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他急得冷汗直冒，扶着门把手背对着云启瑟瑟发抖，在恒温的办公室里，他却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怕了？”

云启的声音在杨跃的后脑勺上面响起，这个声音阴冷森怖，而且几乎离他不到一米，杨跃的心理防线彻底被眼前这位，a市商界有名的谈判高手给击垮了，他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去，仰着头怯生生地看着就在自己一米外的云启，挑了挑干涉的嘴唇

云启俯视着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杨跃，会心一笑，因为他在杨跃眼神里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摇摆不定，他不屑地揪起杨跃的那已经泛白的黑色T恤领口，将他拽到灯光下，看着他满眼的恐惧，语气平和地问道:“现在可以乖乖把视频交出来了吗？”

杨跃喘着粗气，他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挤压成碎片，他用口袋里掏出U盘，却怎么也没力气递到云启眼前，直愣愣地掉到了地上。

云启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头看了看地上的U盘，慢慢松开了杨跃的手，自顾自地往办公桌走去，杨跃慌慌张张地从地上捡起U盘送到云启面前。

云启的嘴角微微抽搐着，面色变得铁青，他看着画面里自己与凌栎韵前段时间的生活日常，甚至还有关于怀孕事件的谈话，愤怒自然是不用说的，最让他感到痛心的是蚀骨的绝望，能进入云苑拍摄这些视频的人，就那么几个。

他心中反复挣扎着，思量着，他自己不可能拍，凌栎韵不可能拍，蓝阿姨？想到这里云启愣了愣，蓝阿姨是余筱黎请回来的，完全没有经过他的手，还有余筱黎……想到这里云启的心仿若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洞穿了。

他脑海里浮现出余筱黎跟自己提出离婚时决绝的样子，“证据……”云启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余筱黎跟他说自己要诉讼离婚时候的自信，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痛苦表情，旋即恢复了一脸阴冷。

“这些东西你从哪儿来的？你可以选择说实话，也可以选择说假话，这是你的权利，但是你还能不能在在这个城市苟活，却是我的权利！”

语气里包含着隐忍不发的怒狠和一如既往地寒冷。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