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说吧！”小宇有些烦她了。

“没事了。”顾宁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给了小宇一片忙音。

顾宁这天因为她大哥顾安反悔跟她分割财产、饲料公司销售业务的事，两人又吵了一架，心情不是那么好。她打了小宇手机后，独自一人去了永和豆浆王那里吃午饭。刚坐下，还远在北京的余婕打她电话说：“顾阿婕，我一会就上车回家了，小宇到家了吗？”

“还没有啊！我刚刚跟他通了电话，他说明天回呢，你呀！就应当约他一起回，让那个女人看看，你们才是天生的一对。”顾宁挂余婕电话后自语着：不堪造就，白花我钱了。这么一个机会都没逮着，你怎么成得了我儿媳妇？

让晓忆那么安定地守在北京，等着小宇下课，两人双栖双宿，顾宁想着就气不顺，吃不下饭。仓储和装修商意刚捋妥当，她大哥顾安和儿子小宇这边又燃“战火”，没有一件事省心呀！勉强吃了点，她开车去了她母亲孙妈那里。她家里这个“内鬼”不搞定，她就无法掐住晓忆的经济来源。

现在，只剩下逼姓肖的退却这条路了。顾宁敲着她母亲孙妈的门，孙妈不给开，又按门铃，孙妈这才开了，看着顾宁阴着脸，孙妈说：“又出了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

“还不是你的好儿子？没分业务给他，他说我霸了太多。分给了他，他却说他上当了。”

孙妈斜了她一眼，好久才说：“我说你们兄妹俩什么好呢？整天为这些事吵，你当初不死命去新加坡分他那边的，他会硬着头皮回来要你这点业务吗？你们不各自算计，会有这个局面吗？你怪谁都没用。”

顾宁说：“这事我不怪你，最怪的就是你给了晓忆钱，妈，你为什么要给晓忆钱呢？”

“谁说我给她钱了？你见过吗？真是没事找事。”

“有人看到了。”顾宁说得掷地有声。

孙妈说：“谁？是姓包的吗？他那种人摆不得你跟晓忆打架给他看呢，你信他的话？”

“可是妈，你真的不能给她钱呀！你老是给她钱，你就是害了你外孙，你知不知道？”

“我没给。”孙妈死不认帐。

顾宁说：“那好，你把你存折拿给我看看。”

孙妈横了她一眼说：“我干吗要给你看？前些年，你看了你爸的存折，你跟你哥因那点钱闹翻了天，你还嫌这个家不够热闹吗？我还就不给看了。”

顾宁进孙妈卧室去找，孙妈跟着她说：“你想干吗？打劫呀你？”

“什么打劫？这是你的钱？你干吗要给那个贱人哟？你要认了她这个外孙媳妇吗？妈，你不能这么想呀！我求你了。”顾宁哭丧着脸说。

“你求也没有用，这事要看小宇，小宇都不愿意跟她分开，你焦急什么呢？他们现在又不是马上结婚，有晓忆在北京照顾着小宇，有什么不好？”

“妈，原来你真给了她钱，她这是算计你呀？”顾宁立时摊坐在了床上，她说：“小宇他是年纪小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吗？小宇跟她这个样子，让外人笑话死了。”

“有什么好笑？你跟姓李的，还有姓张的，人家就不笑了吗？二十年前，你大学没念完就挑来挑去，还没有一个好，就姓包的好，结果怎么样呢？鸡飞蛋打，离了。你要听我话，选姓王的，就算选姓张的，也不会象姓包的这么会算计？你先拿镜子照照你自己吧！”

顾宁不再回话，想哭，却哭不出来。因为二十年前的那次选择，顾宁是脚踩三只船。

孙妈给她斟了一杯水，她接过喝了。

顾宁喝完水，将纸杯丢在纸篓边，话也不说就开门出去了。

孙妈拾起纸杯，放进纸篓，她想她给晓忆钱的事，她捂得那么严，居然也让顾宁知道了，奇怪了。难道小宇他们说话说漏嘴了？她拔打小宇手机，小宇那时正跟他同学黄恒他们一起吃饭。他说：“姥姥，想我了吧！我想吃了饭再给你打呢？怎么样？你脚没事吧？”

“我脚没事？你什么时候回家？”孙妈问。

“明天回，大后天一早就到家，姥姥想带什么礼物，北京烤鸭、腊肉，还是其他什么？”

“你姐知道我爱吃什么，你跟她说吧！腊肉就不要带了，我嚼不动瘦肉。”孙妈换过一边耳朵听着，说，“你姐呢？让她听电话。”

“我姐？哦，她刚吃了饭，出去了。”小宇已经回到老家，却对他外婆撒谎。

“北京天气那么冷，她不好好呆在家里，跑外面干什么？你呀！要学会心疼她呀！她陪你那么辛苦，还让你妈那么气的。”孙妈为晓忆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