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下头，声音悲怆，“对不起，委屈你了。”

男人只说过逃税的时候声音小了点，其他时间因为没有顾忌说话也没特别忌讳，所以后面钟婷婷说的那些他为了钟婷婷付出的一切的那种心酸莫芸和钟离都听到了。

莫芸听着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看向钟离小声道，“我觉得你那个男人对你姐姐真的挺好的，可能真的太难了，没有办法……”

钟离正被他们的那一段对话弄得心烦意乱的。

钟离毕竟年轻，跟钟婷婷一样当他听到那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钟婷婷为了自己上学之后，心情立刻变得很复杂。他一直觉得那个男人不是男人，现在心里的天平也渐渐的往那个男人那边倾，他也是男人，知道有的时候感情一旦产生了就再也没有办法由自己掌握。

钟婷婷一直都有告诉他那个男人只不过一家小企业主，并没有特别有钱，没想到他竟然为了钟婷婷搞到自己破产。

司凌被自己周围突然凝聚起来的悲伤弄得莫名其妙，她回过头看着莫芸又看看钟离，挑了挑眉，无声地问，“你们怎么了？”

钟离摇了摇头，看向那个男人，对司凌道，“我觉得，我欠他。”

司凌看着他，“所以你觉得你姐姐花了他六千万？你觉得钟婷婷有六千万吗？”她看向钟离对莫芸道，“告诉他我们公司账面上现在有多少钱。不算昨天的那笔钱。”

莫芸没有回过神来，她下意识道，“七千万。”

司凌看着钟离，“七千万，比六千万多一千。这是我工作所得的所有的钱。而我，到现在没止没有花掉七千万。”

莫芸突然转过弯来，刚刚她确实被那个故事感动了，现在想想确实有些不对劲，“也对啊，你家的那个房子如果是五年前买的，应该也用不了五百万，怎么就变成六千万了？”看着钟离提醒道，“那个男人经营不善故意误导我们。”看着楼下那个男人，恨恨地啐了一口“太恶心了。你姐姐就是这样被他骗的。”

欺骗性的谎言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推敲性，只要想明白了就非常简单了。钟离也从那个感人的故事中抽离出来看着司凌道，“嗯，我们不能被他骗了。”

莫芸看着轻笑，“还好我们有大人这么理智，不然我们两个都被骗了。”

钟离看着司凌玩笑道，“司凌同学果然意志力坚定，跟我们不一样。我们都差点被骗了。”

司凌没有接话，她身为一派掌门当然需要理智，而且这个“男人”演技这么烂，根本不足够打动她。

三人正说着话，就听得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司凌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转头看向楼下。钟离和莫芸看着司凌动静以为下面的人又说了什么话，连忙竖着耳朵听。

结果下面两人没有说什么话，反而进来了两位新客人。

是两位年轻的女士，一个看起来很娇艳，珠光宝器的，一位看起来神色有些憔悴，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打扮也算时尚可是莫名有一股沧桑感。

邪灵。

司凌看到那个憔悴女人的灵体，眉头一皱，虽然立刻明白过来了，那个女人身上也有那个“男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