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灵觉变得奇怪了。”回到了个人空间的古毅不住的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虽然他清楚的知道，这样做根本毫无作用。

事实上，自从古毅进入白银级之后，他的灵觉就一直处于缓慢的蜕变状态，而就在古毅返回冒险之塔后，这个看似不知道何时才能完成的蜕变过程突然走到了尽头。

在此之前，古毅已经根据灵觉建立起了一套简单直观的解析系统，他可以通过灵觉看到视野内所有智慧生灵的能量强度和能量运转结构。白色代表黑铁级，红色代表青铜级，黄色代表白银级，青色代表白银级之上，一切都井然有序，能够被古毅轻易的“读懂”。

然而经过蜕变的灵觉，能够感知到的信息相较于此前多出了许多倍，而这些信息反馈到解析系统中，立刻就让原本简单直观的水彩画变成了无数色彩混杂在一起的印象派油画。

虽然古毅依然可以花费精力从这些扭曲的图画中分辨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相较于此前的灵觉，现如今的灵觉可以说已经丧失了大部分作用。古毅必须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重新建立一套适用于目前灵觉的解析系统，才能有效的运用灵觉。当然，由于蜕变之后的灵觉，每时每刻反馈的信息都比之前多出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能够重新建立起解析系统的话，古毅的灵觉也会变得更加强大。

“而且，好像现在的灵觉还有另外的变化？”古毅抬起头望向了个人空间上方空无一物的白色屏障，那是系统限制个人空间大小的所在。灵觉猛然运转起来，伴随着一阵疲惫感从内心深处传来，无数信息涌入了古毅的意识。

这些信息是如此庞大，以至于古毅在全盘接受这些信息之后就进入了长久的失神，他的所有心神都用在了解析这些信息上，以至于他对外界的一切信息的解析都放在了低优先级上。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古毅才从信息的海洋中脱身而出，这并不是因为古毅将这些信息全部解析完毕，而是古毅终于意识到了这些信息根本对自己毫无用处，于是强行中断了解析信息的进程。

个人空间的屏障似乎代表着某种极其玄妙的力量和力量运用方式，完全超越了古毅目前所处的白银级，也完全超越了古毅曾经接触的伪黄金级紫极剑气，但也正是因为这种力量实在太为高妙，以至于古毅根本不知道从何学起。

如果硬要做个比喻的话，古毅此前就是个懵懵懂懂的盲人，然后有了灵觉之后，他短暂的睁开的双眼，看到了天空中高悬的太阳，然而这个真实存在的太阳，对于还在地面上蜷缩着四肢的古毅毫无意义。

不过，虽然个人空间的奥妙对于古毅来说毫无意义，但是灵觉的新变化，对于古毅来说却很有意义。此前的灵觉恒定不动，几乎不受任何影响，每时每刻反馈的信息都是同一个量级，然而现在古毅居然可以短暂的自主运转灵觉，让灵觉瞬间反馈的信息多出好几个量级。虽然运转灵觉会极大的消耗古毅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