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寅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

“当初和现在一样，叫‘琴先’的人会很容易被杀死，之后那个任务不知道被谁完成了，所有人的积分都被清空了……”张寅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顿了顿，“完成任务的人……是你？你完成了这个任务，除了你以外，大家的积分都被清空了，然后你自然而然就变成了第一名。”

亏张寅还算是聪明，能够想到这一点。

“那个人……”艾心想要说后面的话的时候，有一种忍不住想要哭的心情，“她……”

艾心脑子里面只要一出现关于琴先的事情，情绪就有点不受控制。

“以前我又胖又丑，琴先是我第一个能够说话的朋友，在游戏里面也愿意跟着我到到处跑，现实中我们是同一个大学的同学，更是一个寝室的室友……我们无话不谈……”艾心沉沉地闭上眼睛，像是宣判一样把结局说了出来，“最后我杀了她。”

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艾心还是没办法改变，的确是她杀了琴先的事实。

张寅和程孝听见以后显然惊讶不已，第一是没想到面前这么好看的艾心以前居然又胖又丑，更加想不到她在那么早的时候，就杀了自己的好朋友。

难道这都是为了游戏？张寅心善，不忍去问，但是心里又十分在意。

“那是你，我和寅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程孝抢在最前面开口说着，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张寅，“之前我们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伤害对方的事情，以后也不会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

张寅用一种极为笃定的眼神看着程孝，想必他心里面肯定也在想着一模一样的事情。

很不幸的是，当初艾心也是这么想的，甚至比他们更加坚定，不仅仅不会伤害琴先，而且还发誓一定会保护好她……最后她自己也想，她居然会死在自己的手里……

“是吗？那如果你们遇见了和我一样的事情呢？”艾心紧接着又把当初让她痛苦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这一遍说出口时她没有哭，也不知道是自己已经麻木了，还是现在的气氛太沉重，让她没有办法哭出来。

听完关于琴先的事情，程孝和张寅都沉默了。

当初这件事情在体验者的小圈子里面闹的还是挺大的，毕竟大家的积分都被清空了，而那个时候最贵的“摸底系统”也已经被兑换了，当初大家都在想着如何找到这个第一，然后把她淘汰出局，将她的东西都归为己有……就连程孝也想过这件事情，但是张寅当时不愿意惹是生非，所以这件事情就被搁置了……

现在才知道原来事情的原因是这样，那么游戏方也未免太残忍了，居然用催眠这样的手段……不过仔细想想，当初没有去找艾心也是太幸运了，不然的话还没有近她对的身就会被她发现，肯定也落不到一个好果子吃。

“那……”程孝脑子里面想了很多，想不到一个答案。

张寅这时候把程孝的手握的更紧了。

“我以前听过一句话，是说‘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为当事人能力不足而造成的’，你的能力不足造成琴先死亡，而有足够的能力，一定可以保护好程序。”张寅对自己很有信心，有自己在她的身边，肯定不会让她发生这样的事情。

程孝听到这里，内心一阵感动，不愧是自己喜欢的人，既勇敢又有担当。

“呵呵……”艾心轻笑了一声，她看见张寅，就好像看见了当初的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