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
容之杏一愣,有些惊讶,但见是自己的姐姐开口阻拦,语气顿时就比方才放缓了不少。&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容之樱轻轻叹了口气,似是无奈,语气和神色却依旧极尽耐心与温和:
“别这么没大没小的,你是容家的人,想要过问家事也是正常的,但是,在你产生这种莫须有的疑惑之前,应该先相信爷爷才对吧?明白了吗?”
容之杏毕竟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尽管容彦峥重男轻女,对她也不算重视,但其他长辈对她很是宠爱,从小就是要星星不给月亮,长大了,性子也依旧骄纵。
加之容彦峥甚少回国内,平时在这家里,根本没人能管得住她。
但是,她偏偏只听容之樱这个姐姐的话。
被容之樱这么一说,容之杏瞬间就安静了下去,心服口服地再次与容彦峥道了歉:
“对不起,爷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跟您说话了。”
“罢了,下不为例。”
容彦峥蹙了蹙眉,倒不是真的对容之杏的态度感到满意了,而是因着容之樱的那番话,听得他耳朵舒服,心底也跟着舒坦了不少。许娴华松了一口气,有些感激地看了容之樱一眼。
后方的容立城也很是赞赏一般,轻轻拍了拍容之樱的肩膀。
也难怪重男轻女如容彦峥竟会如此重视容之樱,毕竟,“拍马屁”也是要有技巧的。
她这般看似教训容之杏的几句话,却是暗暗把容彦峥的一家之主地位与他的能力,都狠狠地捧高了一把。
见气氛缓和下来,容彦峥又叫过容之樱到一边谈事去了。
容立城便上来喊住了容之杏,道:
“之杏,晚点你跟徐潜说一声,叫他明早过来容家吃个早饭,就说是家庭聚会,而且是你爷爷的意思,所以一定要过来,明白了?”
爷爷的意思?……
容之杏隐约觉得这措辞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当即答应了下来。
正好,她原本也想着去徐家走一趟,看看徐潜到底是怎么弄得被人打了一顿的。
……
而另一边厢。
容之樱跟着容彦峥回到书房,就听他道:
“关于昀清和季小暖结婚这事,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容之樱沉默几秒,这才轻叹道:
“爷爷,您也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昀清对我是恨之入骨,如今再让我去接近他,他是断不会领情的。”
容彦峥冷笑一声:“谁说要他领情了?这世间一切都是熙熙攘攘为利来,感情只不过是累赘罢了,既然昀清对你恨之入骨,说明他还在乎你。”
说罢,他在偌大的办公桌后坐下,满是褶子的手指轻敲了敲桌面,姿势像是在拨动算盘。
容之樱原本还垂着眼,听他说罢,突然就抬眸看了过去,眼底波光微晃,向来冷静如她也难得流露出几分激动来:
“但是……如果我说昀清对我连恨都没了,他已经完全不在乎我了呢?”
她的声音很低,话也说得很慢,似是分外镇静,却分明是借着放缓的语气在遏制着急促的呼吸,仿佛在自揭伤疤。
容彦峥晦暗不明的眼底闪过了一丝了然,寒意彻骨:
“我说了,感情是累赘。之樱,经过十年前一事后,我以为你已经明白这一点了。”
容之樱一愣,仿佛瞬间被榨干了生机,变得如同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