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吃了吗？”

风雪的话让我心里酸了一下，现在他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内疚，甚至不敢面对他那双真诚清澈的眼睛。

我的视线落线了别的地方，轻柔的问着。

他嗯了一声，察觉到我飘飞的目光，微微拧眉，语气也跟着沉了下来：“怎么，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不是！”我飞快的解释：“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好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

“风雪，你能不要像以前那样对我了吗？现在想想，我都觉得以前的你太宠着我了，就是因为你宠着我，什么事情都依着我，所以我才变得越来越无法无天！”

“是啊，你离开的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我的确是太宠你，对你太好了，若是对你稍稍有那么一点脾气，哪怕只是一点点，后来你也不会喜欢上别的男人，还会经历天谴！”

“只可惜，我想明白的太晚了，现在你是别人的娘子，我能做的就是对你再好一点，把这万年对你的好都补偿给你！”

“你这话说的，你好像欠了我什么似的！”我有些生气的道：“我不需要你的补偿，从头到尾我的事情和你都没有一点关系，这一切都是我的磨难，你没必要补偿，补偿又能怎么样？”

说道最后我莫名的就生气了，冲着他吼了起来。

风雪愣怔的看着我，那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眼底流转着伤心失落还有心痛。

看到他那样，我心里也难受。

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蹙眉问道：“我想知道现在我在你的心里是谁，梵音，云曦还是念如初？”

他再一次愣住，思考了许久，才张嘴说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把你认为是谁呢？”

“不要把问题抛给我，我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苦涩一笑，深长的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当然是云曦了，在我的心里你从始至终都是云曦！”

“风雪，你最不擅长的就是说谎话了，你明知道我会看出来，为什么要说谎呢？”

我无奈：“梵音，在你的心里你一直认为我是梵音，然后是云曦，而你从来没有人我是念如初！”

“你知道现在在我的心里我是怎么想的吗？在我的心里也有三个身份，第一个是念如初，第二是云曦，最后一个才是梵音，或者你也可以认为，梵音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样的话从我的嘴里说给风雪听，必定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刀插在他的心口，一定会痛的他喘不过气。

可我若是不说，就不能断了他心中的念想。

我宁可现在对他残忍一点，也不想他一直活在记忆中，活在回忆里，那样对他来说才是最残忍的。

风雪再一次愣住，已经说不出一个字了，面上的表情像是被寒冰冻住了一般。

“风雪，本来这些话我是想过段时间在对你说的，可我今天不小心听到你和揽月的话，所以我不想再给你希望了！”

“不过我可以像你保证，我暂时不会离开的，这里毕竟是我的家，你是我的亲人，你一个人孤单了这么久，我会陪你一段时间的！”

“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我已经变了，以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梵音的存在，日后若是再回到日月山那我就是你们的云曦，若是在鬼界，在人间，那我就是念如初！”

“以后文轩会叫你舅舅，简单也会叫你舅舅，我们就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