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更加清楚地知道，无论言诺的回答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只是把他当做慰藉的替身，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绝对不会放开她的手，绝不会让她离开他……

果然，听到东方景陌的话，言诺的脸阴沉了下来，眼睛里晶亮也慢慢地暗淡了下来。也许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吧，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再想起那个被深深埋在心底的那个人了。

现在想起他的时候，心还是会痛，可是，好像已经不在像以前一样痛彻心扉，像是灵魂抽离肉体一般的痛了。

她，是开始把她忘了吗？

真的是这样吗？

言诺心里微微有些惊讶，不敢置信。以前，她想尽各种方法想要去忘记那个人以及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人在她的记忆里却越发的清晰和深刻，深入骨髓，刻于灵魂，每每想起，都痛到不能呼吸，生不如死。可如今，被东方景陌突然问起，却真的不如原来那般痛了。她这真的是开始忘记他了吗？

不重要了吗？

东方景陌问她那个人不重要了吗？这个问题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的脑海里，她的心里关于那个人的记忆是那么清晰和深刻，一帧帧，一幕幕，一点点，一滴滴……

他曾经是她的心头痣，刻在她灵魂里的人啊……

不重要吗？心底里的那抹疼是怎么回事呢？

她想忘记，彻彻底底地忘记那个人……

她也恨他，深入骨髓地恨他，可重要不重要跟恨不恨并不矛盾吧……

敌人，也是很重要的吧？

只是，关于那个人的事她不想再提起，也不想在东方景陌面前再提起那个人……

东方景陌眼睛不眨地看着言诺，当然没有错过言诺的情绪变化，由开始的微微一愣，到后来眼睛里弄浓浓的悲伤，强烈的恨意，再到现在的神色复杂。她沉默了……

所以，那个人对她来说依然重要吧……

突然间，东方景陌不想再听下去了，因为已经没有要听的必要了，答案，他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