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值得被当作信仰，但是……”程景昊将目光从海报上收回，重新投到林樾身上，“如果你知道她的用意，就考虑一下把这个合同违约案的代理资格交给我。”

他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林樾，“这是授权委托书，你可以先看看。”

“程律师，”林樾没有伸手接文件，“目前我还不想改变主意，我的代理人应该也这样想。”

“我觉得你现在的状况，非常需要有一个专业的律师团队来帮你处理一些问题。”程景昊环顾了一下几乎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工作室，“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和顾虑，也可以直接问我，我会知无不言。”

“我想知道那个保护她毫发无伤的代价是什么。”林樾提出了他的问题，“我想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前因后果，一切细节，都想知道。”

程景昊将手里的那份文件放到了两个人之间的茶几上，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陈倾前段时间为了你的事情忙得自顾不暇，你有没有想过，你不知道这些前因后果，是因为她不想告诉你，这就是她的用意。”

林樾澄澈的眼睛里闪过困惑，和一丝明显的受伤。

程景昊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他似乎秉承着执着地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原则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换了是陈倾，绝不会提出如此直白又孩子气的问题，让自己处于劣势。

但那个不想让他知道真相的人，又恰好是陈倾。

林樾浅浅的吸了一口气，觉得胸口有些闷得发疼，“不管是什么，我想那些代价我都可以承担，也理应由我承担。”

“毕竟该保护她的人是我。”

——

陈倾回到学校以后，发现整个学校都被如火如荼的学习氛围占领了，研究生考试迫在眉睫，这让每个自习室里仍旧奋战在一线的“未来法律工作者”们不约而同的陷入了不眠不休的疯狂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