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兰靠着病床，身体虚弱得厉害，静静地看着他收拾的身影，过久的聊天让她越来越累，说话都吃力了几分。

“乔嵘，你真认为我是在胡说么？”

白若兰问道。

“……”

乔嵘的身体一下子僵住。

“绵绵是个多好的孩子，不用我说，你比谁都明白。”白若兰虚弱地说着，“你曾经是个视女儿如命的爸爸，如今……怎么做不到了？”

“……”

乔嵘的手死死地抓着包，手背上的青筋狂跳。

……

市医院热闹，边远的小医院里一片冷清。

乔绵绵又吊完一天的点滴后，她掀开被子下床，霍祁傲托着她的手，一手拿棉签轻按住针口的位置。

见她一脸的跃跃欲试，霍祁傲英俊的脸上有着不赞同，“睡一儿再下床。”

乔绵绵果断摇头，她已经在床上躺两天了，再躺下去她整个人都要废了。

霍祁傲将她按坐到床上，低眸盯着棉签，“等不出血了再说。”

话落，一个软绵绵的身体便靠到他的肩头，弱柔无骨似的，呼吸轻轻的，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霍祁傲淡定自若。

“呼……”

乔绵绵朝他轻轻吹了口气。

霍祁傲把棉签按歪了。

乔绵绵有些开心，索性抬起手，针孔已经不出血了，她摸摸自己吊点滴吊得冰凉的手背。

可怜了，今天的小护士想出新招术，为了能在霍祁傲身边多呆一会，居然故意扎错两次针，害得她血不断往外冒。

好在霍祁傲提到要投诉才算完事。

蓦地，霍祁傲握住她的手。

他的掌心没了平时的那种凉意，还有一点暖，握着很舒服。

乔绵绵依偎在他的身上，很是有些小开心，他没有多余的话，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相处着她就觉得很好。

霍祁傲也任由她靠着。

过了好一会儿，乔绵绵才从他身旁离开，下床开始活动，躺久以后双腿无力，走路都轻飘飘的。

“去哪里？”

霍祁傲问道。

乔绵绵做了个出门的手势，她想出门走走，老是呆在病房里人都要发霉了。

霍祁傲伸手拎起旁边的一件大衣展开替她套在病号服外面，站在她面前弯下腰，修长的手指勾起拉链，从下往上，一拉到底。

两人站在窗边，外面是一片称不上好景致的苍茫。

光线柔柔地洒进来。

乔绵绵看着他的举动，忍不住把脸往前凑了凑，霍祁傲顺着拉拉链的动作往上，一抬起脸，薄唇上就触到一抹柔软。

温暖的。

带着一点柠檬香气。

霍祁傲深深地盯着她，两人贴得很近，乔绵绵没有离开，放肆地在他唇上舔了舔，他的目光透着无可奈何。

忽然一点白色落进她的余中。

乔绵绵有些愕然地转头，就见窗外有细小的雪花徐徐地落下来，飘落在窗台上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点水印。

她有些激动地拉他的手。

真的下雪了。

雪越下越大，漫天飘落。

原来雪这么小，也看不出什么形状，就像下了一场白色的雨。

乔绵绵转身就往门口走去，手被人从后拉住，她回头，霍祁傲不赞同地道，“外面太冷，别去。”

乔绵绵指指外面，双手合十，眨着眼睛拜托他。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