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爻笑了一声，大手一挥，老鼠精面前居然出现了一个铜制的镜子，镜面被打磨的很光滑，镜面里呈现出来的影像居然是同他一起进来的女孩正在被夏尔和云沉审讯的画面。

“你为什么要待在特调处附近？”

“害，还不是我师父那个老头子，他非要扯着我过来，说是一定要为圣尊把那两个帅哥抓回去。我就奇怪了，抓一个还不行，非要抓两个，圣尊怎么能一口气吃下两个人呢，我有点不理解。”

“圣尊是谁？”

“我不知道啊，我没有见过，不过听我师父那个老头子说，他曾经远远地看了圣尊一眼，那可是个绝美的女子！”

“她放屁！”老鼠精愤怒地大喊着，“她放屁！我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小兔崽子，我早晚有一天扒了她的皮！”

涂山爻收起那面镜子，靠回椅背上：“那就是知道圣尊是谁咯。”

老鼠精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说漏了嘴，干笑两声往后缩着：“您在说什么呢，我不知道。”

“不知道？”涂山爻冷笑起来，又重新拿出那面镜子，手指在镜面上滑动两下，镜面上居然呈现出刚刚老鼠精盯着镜子的样子。

镜子里面的老鼠精愤怒地瞪大了眼睛，指着镜子里的人破口大骂：“我早晚要扒了她的皮！”

“啊哈哈哈，”老鼠精笑起来，“我还真的说过，您别急啊，我想想，我想想……哎哟！”他眼珠贼兮兮地转了两圈，本想瞬间变成当初老鼠的模样好从智能手环里逃出来，却没想到那只手环不仅能控制他的妖身自由，甚至还能通过审讯室对他进行部分法力封印，他连变大变小都实现不了，更遑论显出原身来了。

涂山爻忍不住笑出了声，两只手搭在面前的桌子上往前探了探身：“我说小子，你应该二进宫了吧，怎么，没想到我们这儿的设备比之前进的局子要齐全一些，连小小的化形都实现不了吧？”

老鼠精听完这话，愣了两秒，马上哀嚎起来：“哎哟，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我要去告你们，你们刑讯逼供！你们这是犯法！要吃牢饭的！”

“哎哟那我可真怕啊，”涂山爻不屑地坐回去，把刚刚那面铜镜握在手中细细把玩，“您不会是想讹我们吧？我劝您啊，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我这面镜子啊可是个宝物。你听说过狌狌吧？这东西神奇的很，能通晓过去之事，它的皮肉骨头可镶嵌在铜镜之中。拿了这包裹着狌狌本体的铜镜，便能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录下来，包括声音和影像。怎么，你刚刚说我们打你？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坐实了你给我们安上的这桩罪名，也好让你早点去高我们，两全其美嘛！”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轻按着手指，发出“咔咔”的骨头脆响，听得人一阵胆寒。

老鼠精吓得缩成一团，连忙求饶：“壮士，壮士，您手下留情，领导！祖爷爷祖奶奶，您二位就饶了我吧，就把我当个屁放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胡缨冷哼一声：“你谎话连篇，让我们如何再能信你！”

“我绝对不说谎话！”老鼠精举起三根手指，“若我接下来所说之事有半句假话，便叫我此生不得好*死，曝尸荒野，永世不得超生，永远无法修成正果！”

听着这毒誓，涂山爻才点了点头，斟酌片刻才开口问道：“我且问你，你可知道圣尊？”

“自然是知道。”老鼠精瞥了一眼窗外的天，“我们就归属圣尊管辖，二位领导也不例外。”

“圣尊到底是谁？他是人还是妖还是神？”涂山爻眼中精光乍现，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老鼠精吞吞吐吐，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胡缨等的不耐烦，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吓得老鼠精一个激灵。

她怒气冲冲地问：“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