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婻暗暗地松了一口。

为了不让楚驿北再有机会继续这个话题，柳依婻匆匆转了个圈，将自己全方位展示给他看，“怎么样，我漂亮吗？”

“嗯，很漂亮，简直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楚驿北说着违心的话，心里想的是江澜灯。

毫无疑问，他眼里的那份温柔也是因江澜灯而起，跟柳依婻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就这件了。”

本来他们应该更早些时候来拍婚纱照，却因为没有时间而一直拖到现在。

柳依婻尽可能地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幸福的小女人，以掩饰她心里的那份黄庄。

她的笑容有些僵硬，但勉强可以蒙混过关。

“我先把衣服换下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晚点我们去吃个晚餐。”

“好。”

柳依婻进去后，楚驿北前一秒还挂着笑容的脸，下一秒就耷拉下来，他转头看着放在旁边的包包，那是柳依婻的包。

从里头拿出她的手机，楚驿北给慕少卿发了一个短信。

“我已经拿到你要我偷的资料，约个地点我们见面吧，家里太危险。”

发送成功后，楚驿北将信息删除，等到慕少卿回信了，他把手机塞回包里。

柳依婻换下婚纱走出试衣间，楚驿北起身去换衣服，他不忘提醒柳依婻，“刚刚你手机震动了一下，应该是有人找你。”

“哦，好。”

柳依婻拿起手机，原来是慕少卿发来的短信，“我们之前见面的那个仓库，晚上九点钟，你先在那里等我。”

尽管不明白慕少卿用意何在，但是柳依婻没有拒绝的理由。

“知道了。”

……

从婚纱店走出来时，天已经黑了，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现在天气还很冷，一整天都是灰蒙蒙的，白天跟黑夜没太大差别。

楚驿北跟柳依婻的婚纱照拍的不是很顺利，因为他们俩没有默契，看上去就像是展览馆的模特，画面自然是很美很养眼，但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们是新婚夫妇。

光是看照片，一点幸福的感觉都没有。

到最后，连摄影师都忍不住调侃他们这对是他拍过最不自然的夫妇，“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有的人一下子没办法将看对象的角度从恋人转向爱人，会紧张也是正常的。”

话虽如此，楚驿北跟柳依婻都心知肚明，摄影师这是在给他们台阶下，免得他们尴尬。

如果说婚姻是爱的一种升华，那他们这场婚姻，就是一场无爱的闹剧。

楚驿北不会让这些照片派上用场。

而柳依婻想的是，她就要嫁作人妇了，慕少卿难道真的舍得她成为别人的人吗。

更别说她现在还怀有慕少卿的孩子。

他们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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