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舟嗤笑：“她是想同时挑拨我太太和齐珊珊的关系，坐收渔翁之利，但是把你也给卖了。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

顾南也有些想不通，两三年没见，卢暖怎么会愚蠢到这个地步。但是别人又没有理由这么做。

公关部的人上来汇报抄袭的事情。

正好卢暖给顾南发消息，说她已经到了楼下。顾南起身告辞，去找卢暖。

唐朵从休息室出来，和郁文舟一起听公关部的汇报。

被柳旭质疑抄袭的内容，包括同样的肩膀墨色毛笔涂色效果，整衣的水墨画基色，兜部两角翘起。

而这件衣服最出彩的地方之一，就是肩部的这个墨笔设计。

柳旭并不是什么知名大设计师，但是有自己的工作室。一些小名媛小明星偶尔会去他那里定制服装。

虽然这些顾客不敢出面，但是很多设计师都站出来为他发声。

一时引起了各行设计师的共鸣，激起了一番集体对抄袭和版权的热议。

这件事本来DM很容易摘出来。但是鉴于节目的本质是给露晚做推广，加上露晚隶属于郁氏。已经有人挖出来，两家公司的总裁是姐弟。

甚至有言论，说这个节目力捧程欢的原因，是因为她是傅川的徒弟加情人。

傅川用自己的去留，逼郁文嫒不得不重用程欢。

郁文舟发觉事件并没有那么简单：“爆这个言论的人，查到是谁了吗？”

公关部总监：“是个不完全相关的账号，没有一点行业背景。正在查有什么别的关联。”

唐朵暗忖，不相关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傅川和程欢的关系。就算是节目组拍摄的时候，程欢也只是称呼傅川为傅总监。

唐朵：“应该是熟人，重点查查程欢身边的人。”

公关部总监：“是。”

正说着，又有人敲门。郁文嫒和傅川，还有程欢一起进来。

郁文嫒进门就问：“有什么解决方案？”

公关部老大立刻站起来，毕恭毕敬答：“最好是程设计师能够证明设计是自创，只不过是碰巧撞了构思。如果实在无法证明，我们有两点建议……一、私下与柳旭沟通，买断他的服装版权。让他出面公开说明沟通后，确认只是设计相撞。同时压制引导舆论。”

公关部老大瞥了眼程欢和傅川，继续到：“二、因为现在舆论涉及露晚服饰内部的人际关系，所以程设计师最好在节目内外，都低调一些。”

程欢低着头站在郁文嫒和傅川后面：“衣服是我设计的，跟郁总和师父都没关系。但我绝对没有抄袭。”

郁文嫒轻哼一声：“水墨画的大基调是程欢自己想的，构思来源是徽式建筑的黑白配色。但肩部墨色渲染，还有兜子的设计都是我给的建议。当时有跟拍的VJ。”

程欢抬头，她是怕万一无法证明清白，她好一个人顶下来。毕竟她不知道郁文嫒给的这两个建议，是不是因为看过柳旭的设计。

这个心思，郁文嫒不可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站出来蹚浑水？

郁文舟抬头看郁文嫒：“你有东西能证明这个设计是自己想的吗？”

郁文嫒顿了一下：“突发奇想，没有。”

傅川没出声，只是勾眼看着郁文嫒。

程欢：“我在衣摆和袖口设计的缠枝纹，衣领形状参考的方胜纹，都是参考的徽式建筑的风格。我可以写一份详细的设计思路。如果柳旭揪着不放，我愿意主动退出露晚。绝不给公司和师父添麻烦。”

傅川绅士从容：“设计构思相撞很常见。你的设计很好，也没做错事，不用一个人担。”

傅川替她说话，程欢很感激地抬头看了眼师父。

郁文嫒别过头，看唐朵和郁文舟的方向：“想办法保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