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救母(1 / 2)

秋风吹过,落叶在地上盘旋。

容立走了一个时辰,已经气喘吁吁。

他也不知道自己如此穷困,翻遍身上,也找不出一个铜钱。

想打个马的是不可能啦,只能靠两条腿走路回家。

刚才梁嚒嚒一脸凶相,无论他如何求情都没用,一口咬定要一百两。

就是欺他少年穷呗!

于是他故意打量了梁嚒嚒一番,装作一脸惊讶的说这一晚没见,梁嚒嚒脸上光滑不少,显得年轻了。

梁嚒嚒瘪起嘴,一脸得意道现在才来拍她马屁,怕是晚了。

“我的意思是说,昨晚梁嚒嚒空等一夜,是不是心急如焚把脸上的褶子都撸光了?”

想起梁嚒嚒反应过来气歪了的嘴,容立就好笑。

可是笑着笑着,心里又后悔起来,早知道该再求求梁嚒嚒,万一她心软真减免了呢?

唉,别说一百两,自己连一个铜子都掏不出。

公主府所在的街区是达官贵人居住,宅子大都宏伟气派,自家的破屋子在城西,足足得走两个时辰。

他现在所在的街区基本都是商贾居住,宅子没有官员贵族们的宏伟,但是走的却是富贵豪华的路线,用料都是最亮眼的。

眼前一家大宅子就是,门口的一对狮子都用铜塑,看上去金光灿灿,似乎在向路人炫耀:咱家很有钱!

铜狮子前围着一群人,议论纷纷,貌似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来不喜管闲事,容立从人群外面走过,却被熟悉的声音吸引。

“夫人,冤枉啊,民妇确实没有剪坏夫人的衣物!”

他忍不住往人群中望了一眼,这一眼让他全身都僵住,呆若木鸡。

宅子门前,一个衣着富贵的肥胖女人,带着一群丫鬟、男仆,气势汹汹的围着两名女子。

这两名女子一个四十来岁,一个十一、二岁,显然是一对母女。

都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服,跪在地上,地上还有一个竹篮,竹篮内有一些做针线活的工具。

跪地的妇人头发已经有些斑白,正苦苦哀求,而那个小女孩则跪伏在地,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容立其实是第一次见这对母女,但此刻他却气血上涌,怒火熊熊燃烧。

因为这就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母亲和妹妹。

“不是你还会是谁,来我府上做针线活只有你,剪坏了主家的衣物还想不承认,以后谁家还敢给你做活?”

“夫人,真的不是民妇,民妇对自己缝补的衣物,心里有数。”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

“这件丝绸长裙虽然值个五两银子,但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我会为了这点钱勒索你不成?”

“不愿意赔钱,就去见官,我懒得跟你们这些爱狡辩的穷鬼废舌!”

妇人伏在地上,嘴里只会喃喃说道:“求夫人明察,民妇冤枉......”

胖贵妇不耐烦吩咐左右,“还愣着干什么,带她们去官府!”

几名男仆上前拉扯起来,妇人挣扎着跪地不起,口中哀求:“夫人,民妇冤枉.....”

见男仆强硬要将两人抓起,容立拨开众人冲进去,大喝一声:“住手!”

推开男仆,将妇人扶起,看着妇人那凄苦的面容,仿佛触电一般,容立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熟悉感,忍不住有一种想要亲近的冲动。

这是一种溶于血脉的母子情深。

前世幼年丧母,容立学会了坚强生活,可眼前的这名妇人,跟他幼时记忆里母亲那依稀的形象重合在一起,让他鼻子一酸,泪水在眼里打转。

握住妇人的手,他声音颤抖,喊了一声“娘”。

妇人连忙帮他擦去眼里的泪,惊慌的道:“立儿,你怎么啦,是不是又发病了,赶紧走,回家去,这里有娘在,没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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