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你的名册随意看几眼就好，到时候有我。”等到祁宁将粥喝完，霍飞白才说起这事。

祁宁没问他怎么知道的，如果霍飞白是个任人拿捏的人，根本做不到霍氏风投总经理的位置。

“霍夫人特地交代想必是很重要的，要是出丑不是丢了霍氏的面子？”祁宁看他利落的将粥碗收拾起来，联想到他照顾人的熟练又有严重的胃病，想来年幼还未回到霍家时的日子应该不算好过。

“记住这些就行。”霍飞白将一份新的名册放在祁宁床头，薄薄几张纸比谢允贤给的少了数十倍。

祁宁心里五味杂陈，接受了他的好意，转眼看到沙发上成摞的文件夹：“谢谢，今天的工作忙完了吗？”

“要赶我走吗？”霍飞白拿起一旁的苹果熟练地削起来，像是在控诉祁宁不近人情。

“没有，你胃不好要多休息。”

霍飞白没想到她还知道这些，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道：“吃点水果。”

盘子里的苹果被切成兔子的形状，小巧而又可爱：“你的手艺不错，很可爱，我反而不大忍心吃它们。”

霍飞白抬眼看她，想要分辨出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实，他不相信有人会因为一件东西可爱就不会伤害它们，尤其是面前的祁宁。

“再可爱也有自己的使命，它们被人类发现能够食用之后，此后的生长就是为了被吃服务，当然也有人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去吃它们，本身并不缺乏苹果所能吸收的营养。”

祁宁觉得他的话有些奇怪，低头看向一只只兔子，最终拿起一旁的牙签将它们吃进了肚子里：“或许你说得对。”

霍飞白的心底发出一声嘲讽，原来并没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