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知道，主子与周回不可能。

风如意转头看向露珠，强挤出笑容，苦涩地说：“这便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其实，我早就明白。”

“可是，周回当初的不告而别，着实伤到了我。”

“走吧！睡觉吧！明日还要上课呢！”风如意裹紧披风，回到了床沿边。

在她的窗户之外，周回侧身躲在那里，左手轻轻地摸到了额边的伤疤。

他紧咬唇瓣，眼角沁出一滴泪。

他侧头看向里面，即使被墙所挡也开心。

这是自己第一次离她这么近。

......

......

在永乐宫中，德妃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现在，整个后宫只有她与皇后两个女人。

她该离开吗？又或是取代皇后？

听到里面的动静，锦绣提着灯进来，小声地问：“娘娘，您还未睡吗？”

“睡不着！”德妃坐了起来，目无焦距地看向前方。

宫中的女人都比较识趣，一个个都选择了离开皇宫。

好似只有自己，不甘心一样。

凭什么大家都是皇上的嫔妃，唯有皇后能独得皇上宠爱，为其生儿育女。

“娘娘，您若是不愿离开，便不离开好了。因为是否离宫的事情，您已经多夜未眠，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锦绣满眼都是心疼地看着娘娘，自家主子因为是否出宫的事情纠结了好久。

时而愿意出宫，又时而反悔，反正就是纠结中，无数次犹豫。

“可是，让本宫看着皇后和皇上亲亲我我，本宫心里不忿。”德妃还是不甘心，不甘心被皇后比下去。

她对皇上的爱并不比皇后少。

可是，皇上的眼里只有皇后和他的政务。

“那就离开！我们也学淑妃娘娘，浪迹天涯。奴婢听说皇上还派了暗卫保护她们。”皇上派了暗卫保护那些离宫的妃妾，凡是有点消息来源的人都是知晓的。

这就是为什么这些妃妾离宫，在外面玩成花，也不见家族中人去找麻烦。

毕竟人家背靠大山，无法撼动。

“我们的皇上，说无情也无情，说多情也多情。总是能做出让人意外的事情。”

“比如，价值千金的琉璃花，又或者是功在千秋的印刷术和造纸术。”

“淑女崇拜英雄，本宫又怎么能免俗？”

“方云瑶啊！方云瑶，你怎么将皇上放下的？”德妃对皇上有情，这也是她为何总是犹豫不决的原因。

不甘心，又或是放不下。

......

......

在凤仪宫中，祁言睡在皇后身边，轻声道：“云瑶回来了，朕想让她劝劝德妃。”

“劝？怎么劝？皇上，您太不懂女人了。有时候情绪上头，根本走不出来。何况是德妃。”德妃，在皇后眼中是比较固执己见的人。

比如，田贵人害她流产和不孕的事情，她就固执地认为是自己做的。

其实，对于自己来说，完全没必要对她的肚子下手。

这不是明晃晃地打自己的脸吗？

苏家的名声，自己是不准备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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