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启赋瞬间说不出话来，目光落在玻璃房内亮着手术灯的身影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隔了良久才叹息一声，报了一个地点，夜佑天这才挂了电话。

回国用了三个小时，夜佑天派人在机场等，一下飞机就去了那家私立医院，夜佑天没下车，每个势力和家族都有不成文的规定，互不干涉，他不适合去，只是看着月锦失魂落魄的脸，夜佑天才深刻感受到有什么早已离他越来越远。

“月锦…”

月锦顿住脚步，回首望去。

“你爱他？”

月锦想了很久，摇头，夜佑天的喜悦还未显示出来，女人柔媚的嗓音已缓缓响起“我不知道，但我不能失去他。”

夜佑天说不出话来，良久苦笑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恰逢此时，芷寒刚好出来接她，夜佑天便不多呆，直接离开，月锦站在原地腿上灌了铅，看着芷寒一身手术服染了不少血迹。

“他怎么样了？”

面瘫脸的芷寒难得出现懊恼担忧的神色“很不好，这已经是第二次手术，如果不能一举成功…”

话不说完，但也呼之欲出。

月锦脚下踉跄，脑子忍不住有些眩晕感，芷寒一把将她扶住，等脚踏实地的触感传来，月锦才问道“那你出来…”

“你放心，我并不是操刀的那个。”

九儿这才放心，却不敢多问，她怕知道的越多，反而越难受，蓝罔不会有事的，她在自己吓自己。

“那日你给我打电话说母亲醒了，可我刚才才知道，母亲根本没有醒，你骗我，为什么？”

芷寒步伐微顿，回首看着月锦也不隐瞒“蓝罔说会有危险，他若告诉你你反而会不乐意，就让我骗你。”

“你就同意了？”

“如果我不骗你，你就跟着蓝罔去了舞会，很可能此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就有你，对不起月锦，我做不到，所以一直瞒着你。”

月锦竟无言以对，芷寒做得对，蓝罔也是为了她，可说她欠虐也好，怎么也罢，她不开心。

月锦沉默不在开口，跟随芷寒坐私人电梯上了顶楼，昏暗的光线下远远就能看见邵启赋的背影，正在角落的窗口抽烟，凳子上坐着一脸苍白见到她就有些心虚的姜婷，她的胳膊吊在脖子上，脸上有些擦伤，看着颇为狼狈。

“月锦…”

月锦不想说话，脚步踩在瓷砖上papa作响，站在那亮着红灯的室内，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况，却模模糊糊看的并不真切，一小点位置只有医生走动的身影，她连在意的人脚都看不见。

月锦抿唇安静的看着，呼吸都轻了。

时间慢到分秒可闻，整个过道能听见各自起伏的心跳，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紧闭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有如天籁，又好似索命之符。

“情况怎么样？”

邵启赋作为一个男人，此时他第一时间问了最关键的问题，只见那医生皱眉摇头，一双眼熬成血红“目前终于把他的子弹给取了出来，内伤外伤都很严重，熬不熬得过，就看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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