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楚皇震惊失色。
"逸儿他……"
岳阳公主沉重的点点头,"臣妹知道此事重大,所以已将知情人灭口。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长此以往,恐无法保密。宁王府中女眷稀少,只要施以威严再加上她们为保全自身和家族,到不至于外传。可若那凤悦欣入住宁王府,届时洞房花烛之夜只怕就……"
她的话没说完,楚皇却早已明了。他脸色阴沉目光青黑,"当真没其他办法了么?"
岳阳公主摇摇头,"他伤得太重,便是神医亲自动手只怕都难说,更何况……皇兄,这件事您要早些做决定,离大婚之日还剩下两个多月,耽误不得……"
"如何早做决定?"
楚皇面色铁青,痛心愤怒道:"早知道就不该让逸儿出京,那么多人,怎么会让他伤得那么重?一群酒囊饭袋……"他怒极一挥袖,桌子上的奏章情报纷纷落地。
"皇兄息怒。"
岳阳公主镇定的将满地狼藉捡起来,沉静道:"北周天凤两国联姻的国书早已昭告天下,无法更改。如今只有一个方法方能保全皇室颜面,皇兄……"
"你是说……"到底是兄妹,楚皇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神挣扎游移不定。
"凤悦欣是和亲公主,她不能在北周出事,轻则两国关系破裂,重则开战。如今又多了一个南齐在观望,稍不注意就会给人可趁之机。"岳阳公主理智的分析,"所以,唯一的办法只有……"
楚皇伸手打断她,沉声道:"此事得从长计议。你先回去吧,朕再好好想想。"
"是。"
……
岳阳公主离开后,楚皇便让人去驿馆传召,今晚为他举办接风洗尘宴。容臻端着白玉酒杯,看向身侧的凤浅兮。
"兮儿,今晚宫中有宴会,你去吗?"
"北周请的是你,不是我。"凤浅兮神情淡定,"楚逸伤成那个样子,他和凤悦欣的婚事八成泡汤了。两国联姻,北周不敢对凤悦欣如何。依我看,楚长风这次是不得不牺牲楚逸这颗棋子了。"
"棋子?"
容臻目光玩味儿,举杯一饮而尽。
"何出此言?"
凤浅兮淡淡看他一眼,"我不否认楚逸是有那么几分能耐,但他远远不是楚晔的对手。楚长风不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所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更何况楚逸对别人来说可能是虎,但在楚晔面前,就是只没了利爪的猫。楚长风要的是有人能够与楚晔一较高低,而不是一个只会卖弄的草包。"
她明眸流转间,智慧悄然绽放。
"所以他在投石问路,舍车保帅。"
容臻眼神微闪,"看来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对楚晔的了解挺透彻的。"
知道他在试探,凤浅兮并不回避。
"容臻,我认识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我面前你不用拐弯抹角,有话直说就是。"
容臻沉默一会儿,眼神一变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