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终，巫小唯还是点了点头，很坚定的，不假思索的说了一句：“是，我爱他。”

虽然她真的很不想看到陆难过，真的很不想伤害，更不想辜负他千年的守护。

可是她更清楚，她爱君烨，就算脑子里还有之前在阴司的记忆，以及对陆的感情，可是她依然清楚自己的心，清楚自己爱的是君烨。

冥冥之中她总觉得，她和君烨的牵绊远不止今生这么简单，就像陆说过的，前世因后世果，她和君烨也许千年前就种下了因果了。

陆看到巫小唯点头，沉默了很久，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千年来他唯一挂念的事情就是等着他的丫头投胎，只是没想到守护千年最终还是敌不过造化弄人。

星眸低垂，他微微的笑了笑，可是却不打算做什么，虽然他想得到巫小唯很简单，就像梦说的那样，直接奏请酆都大帝封妃就可以，但是他却清楚那样子巫小唯是不会开心的。

爱，与他是成全，是守护，既然是巫小唯的选择，那么他尊重。

巫小唯看着陆的神情，心中不禁一阵疼痛，可是本就不善言辞，如今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陆才好，最终，她咬了下唇角，只能说出三个字：“陆，对不起。”

然而，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声音却是颤抖的。

就算，她清楚自己爱的事君烨，可是她依然不能忘记陆在黄泉路上牵着她的手走过的时日，依然无法忘记每次站在轮转台上那抹孤寂的身影。

千年的守护，千年的等候，陆用他千年的时光来证明他对自己的爱，可是她却依然不得不做出这么残忍的决定。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做这种选择，只可惜有些事，终究无法回头。

陆看到巫小唯哭出来，心就好像针扎的一样的疼，恍惚间，又想起千年前的那一天，他的小丫头抱着他去野外，一边把他放在地上，一边哭着到：“走吧，以后我没法再照顾你了，你也不要在被人抓住了。”

那时候的小丫头，和现在的巫小唯一样，哭的都让他这么心疼，只可惜那时候他不懂自己的感情，等懂得时候小丫头已经被投入忘川河，一切都来不急了。

过了半天，他才小心的揉了揉巫小唯的头发，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这话说完，他又捧起巫小唯的脸，轻轻的擦拭掉她挂在脸上的泪珠，“别哭了，真的没事，你能幸福就好，我一直守着你只是怕你受苦，以后只要你能幸福我一千年也没白忙。”

巫小唯听到陆这么一说，却哭的更厉害了，她能感觉到陆的心情，可是即使这样他依然在努力安慰她。这样子的陆，让她觉得自己好自私，也好坏。

陆看着巫小唯泪流满脸的脸庞，突然忍不住，把她搂入怀中，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脊道：“丫头，你如果真想离开阴司，我会想办法的。”

“谢谢你，陆。”最终，巫小唯也只是哽咽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其他的却再也说不出口。

陆又紧紧的抱了抱巫小唯，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手，也许从今以后，他再也没有机会拥她入怀了。

二人之后再也没说什么，陆只是习惯性的揉了揉巫小唯的头发，然后微笑道：“早点睡吧，我去处理点公事。”